疯了?真的疯了吗?
不见得吧。
“少废话,叫你去就去。”
青桓撇撇嘴,似乎是在撒娇一般:“您之前都不查,现在九公主一来,就要继续查了。”
姜曳竟然没有生气,笑中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宠溺。
“不查下去的话,有些人又要耍小脾气了。”
青桓嘴角抽搐。什么有些人,明明就是九公主。她这一来,自己的工作量比以前简直翻了一番。
不仅要完成姜曳原先布置的任务,现在又多加了一项,保护李永宁。
鬼知道最近睡在李永宁房顶上保护她有多绝望。
别说李永宁没睡个囫囵觉,他自己现在眼下面那团乌青都消不下去,被孙达盛嘲笑了好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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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永宁想不到的是,姜曳会把她说的“试探”
理解得如此清新脱俗。
当她站在曹府密室里,看着面前被铁链锁住手脚,脸上带着血痕,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的郡守夫人时,她的内心是震惊的。
“所以,你说的试探,就是严刑拷打?”
李永宁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一旁喝着饮子,阅读书卷,一片岁月静好的姜曳。
姜曳听到她的话,将手上的书卷和杯盏放下。疑惑地道:“没有啊,臣并未对她严刑拷打,只是着青桓吓吓她罢了。”
这么简单粗暴的审讯方式,还是李永宁第一次见。
姜曳玉面阎罗的称
号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还好他没用刑,否则李永宁看到的就是一个只剩嘴还能说话的活死人了。
不过郡守夫人只是看上去狼狈,其实也就脸上有些华商,衣服什么的都还是整齐的,不过养尊处优了这么长时间,遇见姜曳这种不讲道理的黑狐狸,自然是甘拜下风。
姜曳勾勾手,一旁站得笔直的青桓立即十分有眼色地上前,给李永宁介绍了郡守夫人的基本资料。
“曹刘氏,于延章二年嫁与曹行健为妻,膝下无子嗣。假借巫蛊之术蛊惑曹行健杀人治己病。”
李永宁眉头紧皱,看着牢中没有一丝生气的曹刘氏,眼中充满疑惑。
“为什么?曹行健他对你不好吗?”
来江夏的路上,她可是听说曹大人与其妻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十载,按理说,这样的人生,应当是十分幸福圆满的才是。
按理说,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曹刘氏为何要如此,竟要将自己的丈夫置于死地?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下此狠手。”
面前头发散乱的曹刘氏在听到李永宁的质问后,缓缓抬起头。
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李永宁一愣。
曹刘氏的眼中,有恨意,有不屑,有痛苦,可更多是却是解脱。
解脱?她如今已经被发现了,死罪是逃不过了,她有什么可解脱的?
她缓缓开口,声音嘶哑。
“小姑娘,你成过亲吗?”
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让李永宁
一滞,她忽然有些慌张。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