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内部叛逃的人有点多,其中冯不渡最喜欢给人挖坑,她可不要给他背锅。
方不易点点头。
“我本来就是想和你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你刚听到我的声音就跑,我是想追又追不上啊。”
“……”
得,这还成她的错了。
“走吧,咱们师徒几个就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顺便喝一杯。”
大晚上,能让他们坐下来谈谈,带酒带包厢的地,也就那几个。
方不易带着他们走后门,入了芳红阁。
这是尘光门下的产业之一。
三人一间房,方不易坐中间。
“咱们师徒几个,好久没这么坐着喝会儿了,我记得逐云每次都是一杯倒,就被抬进屋了。”
方不易边说边拆开酒坛,倒了一口进嘴里,别有深意望向伶舟樾。
“说起来,他最是信任你,他离开后,可有向你报平安?”
伶舟樾听这话里的意思,方不易似乎并没有找到逐云。
但实际情况如何,她并不知晓。
也有可能逐云已经被抓回尘光,这是方不易在故意打趣她。
“报个屁,白眼狼一个,说走就真的走了。
师父,你要是抓到他,可千万别心慈手软。”
方不易哈哈笑了笑,笑声爽朗。
见她倒酒在碗里,叶一也让人换了酒壶和酒杯,一个比一个喝得文雅,他一个老人家有些不太乐意了。
“你俩这是作甚?跟我喝酒用的什么玩意儿?”
伶舟樾吃着花生米,就着喝一口酒。
浓烈的酒味直冲脑门,下肚像是火燎一样,度数不低。
方不易这是想灌醉她?
“师父,这毕竟是盛京城,文雅点。”
方不易眉头一皱,面色不满,还没出声,又被伶舟樾打断。
“这酒也喝了,咱现在就先算算账吧,不然这一会儿我醉了,可就真起不来了。”
“瞧你这孩子,才喝几口就醉成这样,师父什么时候说,是来找你算账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最是疼你,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你?”
伶舟樾又喝了一口,尽量睁着眼皮,眼珠子已经控制不住往上翻。
“那……我叛出师门,杀了师叔,你不生气?”
“你杀了你师叔,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生气的。
不过你师叔也没做个几个善事,死早点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你叛出师门,什么时候的事啊?师父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