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了声音,用气息唤了一声“遥清”
,握住他的手:“咱们现下不该这样兴师动众。”
戚长生迎上她的目光,迟疑了一下:“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岂止是冲动,你是疯了!”
岳陵安在旁插嘴道。
戚长生白了他一眼,仍旧眼巴巴等着柳闻蝉的答案。
柳闻蝉回了他一个“是”
,又攥了攥他的手背,安抚道:“不过也不用过分担忧。那个人……她过于自负,现下应当还不至于派人跟踪我。
至于你们两个,”
她又向岳陵安看了一眼,“若是连几个跟踪的人都甩不掉,那就干脆不用做事了。”
戚长生点头表示赞同。
岳陵安脸色难看:“真有人跟踪吗?在哪个地方?他们知道多少?”
“傻子,”
戚长生鄙视他,“姐姐吓唬你呢,你还真信了?咱们是什么东西,值得‘那一位’大年节下派人来跟踪?”
前面说过“那一位”
十分自负,所以无人跟踪才是常理。他这句话完全没有问题。
除了那声“姐姐”
。
谁是姐姐?姐姐是谁?
岳陵安看看过完年已经步入二十岁的戚长生,再看看将将十七岁的柳闻蝉,惊愕,继而惊恐。
还说戚六郎没疯,他疯得很彻底!非常彻底!!
柳闻蝉好笑地看着岳陵安脸上变换不定的表情,再看看旁边笑得一脸无辜的戚长生,莫名觉得心里很舒爽。
“岳公子不必惊讶,”
她一本正经地道,“其实我的年纪远不止十六七岁,遥……长生叫我一声姐姐是完全可以的。你若不介意,也可以跟他一起叫。”
“不必了不必了!”
岳陵安慌忙摆手。
戚长生瞪眼:“他?凭什么?他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