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一个肩膀上吊着绷带的公子咧了咧嘴,觉得胳膊更疼了。
偏那些没良心的同伴还打趣,嘲笑他:“诫之兄,你先前不是还说对付一个女娃娃用不着那么多人出马吗?如今怎么样,论文韬论武略,你可还有一样不服的?”
齐诫之晃晃自己
受伤的胳膊,回头白了他一眼:“我是没有什么不服的,好歹我还能挨柳大小姐一鞭子;你们只管嘲笑我,为何不敢拼上胳膊也挨一鞭子去?”
“不必不必,”
旁边几人同时摆手谦逊,“我们几个身娇体弱,上不得战场,这鞭子就算了吧!”
不远处黑圆脸的少年嗤笑道:“原来你们就这点儿出息!看看人家戚六,那才是真正身娇体弱的,怎么人家就敢当街向柳大小姐提亲?”
众少年轰地又笑了,齐声道:“这个真学不来!戚六郎真勇士也!”
笑声一起就很难再压下去,齐诫之又扶了扶自己受伤的胳膊,扬声问戚长生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柳大小姐跟岳三郎的婚礼还没结束,你就敢当街求亲?”
然后没等戚长生答话又转向岳陵安:“你又是怎么想的?这可是夺妻之恨,你就不打算找戚六郎打一架吗?”
“我打不过他。”
岳陵安黑着脸道。
咦?众少年都惊叹。
怎么打不过?戚六郎不是个病秧子吗?
虽然前面有传言说他曾经跃上马背救过柳大小姐,但那至多只能证明他骑术尚可,又不一定是当真会武,怎么岳三郎这么怕他?
这边这样想,那边钱知行又惊呼起来:“打不过他,意思就是若能打过就会打咯?”
“当然。”
岳陵安道,“如果打赢了能得到柳大小姐的话。”
“哦——”
众少年又怪叫起来。
戚长生终于抬起头,向
他们所有人扫视了一圈,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想多了。柳小姐不是胜者的战利品,她一个人能打你们全部。”
柳闻蝉回过头,向他抛过一个不满的眼神。
她可不想打这个打那个,她忙着呢。
“上巳节那天,我会以至简书局的名义组织诗文会。到时候还要多多仰仗诸位。”
她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微微一笑,“我们送公主殿下一份大礼,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