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
楚蘅小声嘀咕。
她进入裕王府这么多年,统共都没花过那么多钱,这人半日不到就花出去了。
“好,送到顾府上。”
顾衍爽快地将银子抛到掌柜手里,拉着旁边还没合上嘴的姑娘出了布庄。
出布庄时,楚蘅能明显感觉得到,布庄里的姑娘都向她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还冷不冷?”
回府的车厢里,顾衍将她的手揉在手掌心里,还时不时给她哈着热气。
“不冷了。”
她摇摇头。
“早上出门时我见你嘴唇都冻紫了,就知道你不习惯这边的天气,铁定要多给你买些过冬的衣物的。”
顾衍说着,又将给她新买的围脖给围上。
把她包得像个粽子圆鼓鼓的,他才放心。
“除了我娘,便只有你给我买过那么多新衣服。”
楚蘅靠到他肩头上,一脸幸福。
“那我还得对你更好些,这样你习以为常了便觉得我做的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顾衍搂着她,亲昵地用下巴蹭蹭她青丝。
俩人正在车厢里说说笑笑着,忽然,车厢外传来朱宴焦急地喊声:“大人,王爷在军营里出事了!”
“停车!”
顾衍立刻勒令车夫停下马车。
“何事?!”
顾衍掀开车帘。
“今早王爷带兵在边关巡视时,突然遭人暗算,身上中了致命箭伤,此刻人正躺在军营里!”
朱宴上气不接下气,这还是军营里的人跑到兵器行里告诉他的。
“阿蘅,你先回府!”
顾不得其他,顾衍匆匆嘱咐楚蘅一声。
“你小心点。”
楚蘅松开他的手。
“嗯!”
顾衍冲她点头,便急忙与朱宴消失在人群里。
“走吧。”
手抓着车门等见不到顾衍的身影,楚蘅才开口吩咐车夫。车帘放下,车厢内还留存着他的温度。
来到顾言昌军帐外,顾衍便见到端着盆进进出出的士兵,盆里都染着血。
他行色匆匆往军帐里走。
“如何了?”
他开口问坐在顾言昌榻前的老军医。
“箭上有毒,虽刺中的不是有害位置,可毒已入体,能不能捱过这一关,全看王爷的了。”
老军医跟随顾言昌行军多年,若非真的那么严重,他定然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拜托了!”
顾衍握紧双拳,神色慌张盯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