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我们相视而笑,从前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临行前,他忽然敲了我的脑袋一下,“惩罚你一下!”
“切…要惩罚你才是…居然那么说!”
我故意藐视了一下,把他咬了一口,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这样,真好。
微风轻拂脸面,使人感到轻松愉快。天空,一片寂静,只有大雁归来的痕迹。正午阳光下的长廊,拖着长长的柱子的影子,空无一人,四周一片寂静。
今天的永和宫还真是奇怪。
前厅的门紧闭着,我不及多想,径直走上前,凑到门口,隐隐约约的能听见里面有讲话的声音,一个是德妃,另一个不知道是谁。他们是有什么秘密要谈吗?下人们是德妃支开的?
闲事莫管,热闹莫看,阿弥陀佛!正准备溜之大吉,却分明听到了屋内的异样。
德妃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清清楚楚地落进了我的耳朵里,“邓世福!你别忘了,你和本宫是同一条船上的!”
邓世福,是太医院的那个翘楚邓太医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脑袋里的问号打满了一个接一个,有一种好奇心,使得我的主观战胜了理智。
“娘娘,您绕了下官吧,下官不可再作孽了啊!”
说这话的应该就是邓太医。
德妃的语气稍稍尖锐,“邓世福,你心里清楚,这些年,你帮了本宫不少的忙,罪孽早就洗不清了。你现在忙着跟本宫撇清关系,有用吗?”
“可是娘
娘,那是皇上的骨肉啊!说不定是个阿哥,下官实在……”
“够了!阿哥不是更好?胤祯这几年颇得圣意,本宫岂能容许再有其它阿哥威胁到他的地位呢?”
我听的是心惊胆战,曾经看过无数遍的后宫争斗,可是小说和电视上的情节,怎及得上亲耳听闻l来的真实。
“你听本宫说,这回,本宫只是要你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一点儿藏红花而已。你放心,只要你不说,绝不会有人知道。”
德妃继续循循善诱,不知如何,我想起了大一的时候,那个计算机老师的一句口头禅——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了,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
“娘娘,您就放过襄嫔娘娘吧,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一次,下官怕她受不住打击啊!医者父母心,天地良心啊!”
“邓世福,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你忘记你在江南的老母了吗?”
看得太医不吃软的,德妃又开始用硬招。
“娘娘,娘娘您这么能这么狠心!”
郑太医也提高了音量道:“难道您真的要像当年打垮良妃那么做吗?”
什么?打垮良妃?也是这种方式吗?难道其中有什么端倪?
很快德妃声音低了一些,似乎还带着一丝沉痛:“你以为,亲手毒死自己的女儿,本宫就不心疼了吗?你不是女子,你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感觉吗!可是,良妃她!她不用等,凭什么,凭什么让她高高在上,
本宫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啊!”
她叹了口气道:“邓世福,你都帮了本宫那么多次,就再帮本宫这一次好吗?”
说着她语气又一硬,“你知道,就算你不帮本宫,本宫依然有能力找到别的太医。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藏红花这么简单了,宫中要对付女人的方法多得是!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我不敢再听下去,皇七女出生的时候,德妃才多大?二十来岁吧?难道说这后宫真的是一个大染缸,明明应该是在青春里唱着,骊歌的年纪,偏偏费尽心机,把一个早殇的孩子,一个只活了两个月孩子,当成一种邀宠的棋子。
很难想象,那个吃斋念佛的德妃和如今的德妃会是同一人!
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呢?激动,紧张,害怕。我叮咛自己:别慌,别慌。可汗一股脑儿往外冒。我整整衣领,拉拉衣襟;一会儿,又整整衣领,拉拉衣襟。
我听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会把我给咔擦了吧?不好,我得跑!
哪知转身时太心急,左脚踹到右脚,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完蛋了,这下他们肯定要发现我了!我的心急剧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