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梁崇很是惊喜。
刚刚她都做好今年不去找蝎子和蜈蚣的准备了,完全没有想到可以推后再治。
幸好两位大夫比较通情达理,不然她还得头疼,怎么去补这一笔资金的缺口。
和陈大夫约好了七月份来看诊的日子,梁崇便从里间退了出来。
她并不是医馆内唯一的患者,外面还有好几个人在排队,也不好耽误大夫们的看诊时间。
从里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在外面休息的钱大夫。
钱大夫看见梁崇,倒是还记得她这个人。
过来围着梁崇转了一圈,看了看她的面色,说道,“小哑女,跟我二师兄开药了吧,看你面色好了不少。”
梁崇莞尔,冲他点点头。
钱大夫得瑟的抖了抖胡子,说道,“如何,老夫没骗你吧,你这身板,确实应该好好补补,怎么样,你这哑疾能治吧。”
这时黄大夫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听见钱大夫问的话,随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冲着钱大夫嘲讽道,“你以为大师兄是你呀,三锤打不出两个屁的玩意儿,知道自己学艺不精,也不进来学着点。”
钱大夫讪讪摸头,快步的溜进里间,也不缠着梁崇问东问西了。
这老头真是年纪越大越唠叨,也不知道在患者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惹不起,躲得起。
黄大夫骂完师弟,又跟梁崇交代,让她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回去好好筹钱就行。
他师兄的医术,虽然不是大业朝最好的,但话既然说出口,就一定做得到,一口唾沫一个钉。
再多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梁崇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回到家,梁崇又开始一刻不停地进山找蜈蚣和蝎子。
得知自己的病情是最严重的那种之后,她现在急得火烧屁股,巴不得多赚一点钱。
毕竟现在不赚,就要等到明年了。
至于水稻、玉米和黄精那边,则一百文钱外包给了萨仁大婶,先暂时帮她看顾一个月。
现在田地里就只用管除草、放水、疏林等活计,三五天去看一回就成,并不像插秧时那样忙,所以价格也相对便宜。
至于梁崇自己,则要把精力放在更赚钱的跑山上面。
因为资金缺口太大,梁崇今年直接了狠,仗着五十米的预警距离,往深山里走了几回,不像去年一样,只敢在外围找找。
虽然没有正面遇到什么野兽,听到警报声便远远的小心避开了,但找蜈蚣和蝎子的时间都在晚上,夜晚的深山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听得到虫鸣鸟叫声,还偶尔传来几声狼叫,对人来说,着实是不小的心理考验。
还好梁崇只是一个人居住,不然被别人知道了,肯定要惊讶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梁崇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不过有一句老话叫做“酒壮熊人胆”
,到了她这,就可以用“钱壮穷人胆”
来形容了。
要不是为了几两碎银,谁又愿意去吃这份苦受这份罪,在家舒舒服服的待着不好吗。
整个六月,除了等陈大夫他们来的那三天和看诊的那天休息了一下之外,梁崇都泡在山里。
今年的蜈蚣和蝎子,还是请老族长帮忙炮制,按照去年的价格给工钱。
炮制需要的材料也让巴尔思去帮忙买回来。
炮制好的蝎子和蜈蚣,因为时间紧迫,梁崇没有分批次去卖,而是自己收着,打算到月底统一送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