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帝手指向了一个族老子侄,自己的亲兵千人队头领。
一旁的舜⑤站了出来,向尧帝行礼道:“不用了,已经拿到了人证物证”
,回头喊道:“把人带上来。”
苗五6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被人带上了大殿,他的双手捧在胸前,整个右手臂裹上了麻布,不敢示之以人。
苗五跪在大殿中央,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抬头看向尧帝。
舜指向苗五说道:“这是崇伯鲧的手下苗五。苗五,你将实情禀告,不得隐瞒。如若不然,死罪难逃。”
尧帝看着苗五,尚未察觉任何异样,于是缓缓说道:“苗五,把头抬起来说话。”
苗五紧张地抬起头,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向尧帝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慌张。
“小的是苗五,是崇伯手下开山队监工。小的确实,确实和崇伯一起,盗取了……”
苗五又看了一眼舜,低头说道:“盗取了息壤”
。
然后把和鲧如何商量,一行人如何去到王屋山,现山洞中的息壤,以及回来后倾倒息壤进岷江口的过程细说了一遍。
尧帝听罢,不禁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压抑着情绪,保持了一个领应有的沉着和冷静。
“监工苗五,所说是否属实,可有证据”
?尧帝质问道。
苗五磕头如捣蒜,“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小的可以证实。”
说罢伸出右手,开始拆手臂上的麻布,殿中卫士一见,立刻伸出长矛,围住了苗五。
苗五拆下麻布,将手掌心朝向尧帝伸出的同时,殿中众人全都惊呼起来,吓得围住他的卫士们也不自觉地往后退步。
丹朱和舜也一个箭步赶到尧帝身前,护住了尧帝,更有人在殿中惊呼:“妖怪、他是妖怪。”
苗五的手臂长满了狌狌一样的黑毛,摊开朝向尧帝的掌心,一只人眼和苗五的眼睛同步眨着。
“小的这只手,就是盗取息壤时用的手,如今已经变成这般鬼怪的模样。”
尧帝十分震惊,嘴里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丹朱说道:“父亲,姒鲧罪不可恕,应杀之以祭天神。”
负责刑狱的理官——皋陶⑦站出来阻止道:“不可,崇伯未经亲审,不可定罪。一人之言,不可轻信。纵然有罪,当依律典,岂可轻言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