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她?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靓丽的身影,周莹莹。
我看着挠着头,有些情绪低落的胖猴,心里嘀咕着,我说这小子怎么对酒店的事这么上心,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只是你小子竟然要我在要钱的时候狠狠宰人家一笔,你也是活该。
这时,我解开了腰上的戴身符递给伍道长,并把前几日收到师父的一封信的事情跟他说了。
道长捏着戴身符,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确实是你师父画的避祟符,画符的朱砂里还掺杂了金粉,这符你先戴在身上,暂时那东西是不敢靠近你了。”
说完,他拿出一幅龟甲和几枚铜钱,边摇晃边说:“你师父在占卜推理这块是难得的人才,他对你很上心,应该是起卦算出你遭遇邪祟缠身才给你寄来这戴身符。”
说完把铜钱往桌上一丢,用手扒拉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坤卦,你师父在西南干什么?”
我连忙告诉他,师父的信确实是从西南寄过来的,具体位置在西南的十万大山。
道长听完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让我把胸前的淤痕印记解开给他再看看。
我依照他的意思,解开衬衣的扣子,那只“蜘蛛”
样的淤痕赫然趴在我的胸口,张牙舞爪的。胖猴也伸过来脑袋看了一眼,大喊了一声:“我靠,无常你这胸口咋长了一只血蜘蛛,你不会被蜘蛛咬了,要变蜘蛛侠了吧?”
我朝他大大地白了一眼,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伍道长没有管胖猴的插嘴,而是表情严肃的说道:“我这几天翻看了几本记录邪祟的古籍,终于在《天地鬼神录》上看到一种邪祟和你遇到的有些相似。”
伍道长望着我的胸口缓缓道。
“二师父,那东西是什么玩意?”
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寻心鬼!”
“这寻心鬼相传是生前有些道法的修行之人,因为枉死或者死时有怨气,不愿入轮回道,于是便在世间游荡,由于它生前本是修行之人,所以死后也知道如何提升业力,等业力大成之时,便四处寻找那些阴阳命格和自己相生的人,从而夺取躯壳,完成重生。”
“寻心鬼寻找到符合要求的人,便在那人的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种下一个怨念而成的印记,形状各异,但是如果在夺取躯壳之前没有找到破解之法,那淤痕就会变成痦子,最后痦子上长出白毛,这人也就失去自我,被寻心鬼完全夺舍。”
我听着道长一脸凝重地给我介绍着,心里五味杂陈。我白小墨怎么这么命苦,小时候被那些阴魂整得差点丢了小命不说,长大后又遇到这么个难缠的邪祟。我可是没偷过鸡也没摸过狗,没爬过寡妇墙,也没欺负过弱小,坐公交还经常让座呢。
想着想着我的眼角不禁都快冒出泪花来了,胖猴也听出了这事的严重性,识趣地没有开口。
“你打算怎么办?”
伍道长给我添了杯茶,轻声问道。
我擦了擦眼角,平复了下心情,郑重地回答:“如果八月十五师父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他,师父既然是给了我信息,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回不来,我不能坐以待毙。”
伍道长听完我的回答,起身往他的厢房走去,再回到大殿时,手中握了一根黑色的四棱方形铁棍,伸手递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
我不解地问道。
“天蓬尺,你师父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