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既要能忍,也要有面的勇气,哪怕有剖心挖肝之痛,也不能逃避!”
霍长鹤声音低沉,却字字如惊雷。
霍长旭眼角迸出细碎的水光,想忍住泪意,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霍长鹤微怔一下,想给弟弟擦一下泪,又握拳忍住。
他其实最疼这个弟弟,比幼弟霍长衡还要疼爱,因为母亲说过,霍长旭最像父亲。
霍长旭武艺一般,读书却极聪明,学问学得快,也颇有自己的见解,若非此次变故,他前程不可限量。
大概因为娇惯和骄傲,家逢巨变,犹如从云端踏空,掉入泥潭,再加上最敬爱的大哥下落不明,一时就陷入牛角尖,把气撒在突然闯入家庭的颜如玉身上,充满抗拒。
霍长鹤知道,霍长旭待阮仙藻不同,阮仙藻一心想嫁给他,而霍长旭却心属阮仙藻,只是这一点,恐怕他自己都没有现。
霍长鹤明白他会痛,但只有痛,才能叫醒一个人,让一个人回头,靠的从来不是苦口婆心的说教,而是南墙。
这是颜如玉告诉他的。
沉默中,陈墨端着吃的回到房间。
阮仙藻起身相迎。
她一边吃,一边对着陈墨笑:“陈公子,你之前不是说,看颜如玉不怎么顺眼?”
“嗯,”
陈墨点头,“怎么?”
“反正她现在住进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教训她一下?”
阮仙藻垂,委屈道,“这一路上,她没少欺负我。
还有我姨母,以前对我也不错,现在被她蛊惑地不正眼看我,连那个小表弟都说讨厌我。”
霍长旭心如刀割,阮仙藻这话,无异于让陈墨连母亲和衡儿都不放过!
她怎么能这样!
陈墨手指轻骚下巴:“好,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