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等着罗妈妈被丢到族老面前的时候,程老夫人的肠子都悔青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闹成这个样子!
“……都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想着夫人若是走了,这府里上下还不知道会成了什么样子,才生了要留下夫人的心思来,夜里去打探夫人院子里的动静,求夫人看在奴婢在凌家伺候了一辈子,饶了我吧!”
罗妈妈哭得不成样子,连连磕头求饶。
她这话倒是把偷偷去晓园打探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却是一个字也不提燕窝的事。
6云烟轻笑了笑:“罗妈妈说出来打探是你的主意,燕窝的事你是一概不知?”
罗妈妈小心地望了一眼冷着脸坐在上面的程老夫人,很快又低下头去:“是,奴婢不知道,不知道什么燕窝的事。”
她说完话,那边的婆子忙跟着改口:“是,奴婢也只是跟着罗妈妈去打听消息,不知道什么燕窝的事。”
程老夫人在上面得意地望着6云烟,眼神里满是不屑讥讽,终究是太年轻,以为听婆子说了几句话,就能拿到凌家和她的把柄,也不想想,这些个婆子身家性命都在自己手里捏着,怎么可能敢说出什么来!
她微微一笑,开了口:“这孩子一定是病得糊涂了,听错了什么话,她从进了凌家门,上上下下对她都是敬爱有加,就连中馈都让人送了过去,都交给她了,哪里敢有别的心思,却没想到她几次三番猜疑我和承远,实在是教人伤心!”
她说着,还拿了手绢出了擦了擦眼角,好似难过得已经掉下泪来了。
那边余老夫人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奈何高老夫人拉着她,不让她插手,毕竟是凌家长房的家务事,虽然6家请了他们来,但也要6家人先说明白了打算,他们这些凌家的才好开口。
6云烟见程老夫人那副模样,不但不着急,反而轻笑起来:“老夫人别急,我还有话没问完呢。”
6子胥看着女儿,把心头的怒火压了又压,没想到凌家人居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要下药,为了那点陪嫁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罗妈妈说不知道这燕窝的事,那倒也是不打紧,我记得罗大就在前院采办上当差,你那小孙孙也不过两三岁,这碗燕窝方才我已经让人倒了小半碗给他们送过去了。”
“这是昨儿从大厨房做了送到我房里的,里头是上好的官燕,赏给他们也算是犒劳妈妈这样辛苦的关照。”
6云烟笑望着罗妈妈,看着她的脸色从惊骇到恐惧,慢慢失去血色。
但是6云烟没打算就这样算了,转头与另一个婆子说着:“还剩下这半碗,让人给这位妈妈家中送去吧,也就不用白白倒了去。”
那婆子可没有罗妈妈这样的定力,吓得噗通一声磕头在地上:“夫人饶命呀,饶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
6云烟对上程老夫人那迅灰白下来的目光,冷笑着:“这话是怎么说的?你们不是说不知道燕窝里的事吗?我也不曾在燕窝里动什么手脚,好好的求什么饶命!”
更是厉声吩咐:“给她家中送过去!看着他们吃下去再来回话!”
婆子看着四喜已经上前端了那碗燕窝就要出去,眼泪都要出来了,磕头如捣蒜:“奴婢再也不敢了,那燕窝里是下了药的,是罗妈妈让人下的,下的是什么药奴婢不知,只知道吃了怕是要……”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程老夫人狠狠打断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还敢攀诬,我这就让人把你那一家子拖出去打死卖了!”
婆子吓得不敢再说话,只有拼命磕头,哭得满脸是泪。
那边的罗妈妈已经快要崩溃了,她对6云烟的话半信半疑,但心里实在不敢拿儿子和孙子的性命开玩笑。
那婆子还不知道燕窝里药的毒性,她可是见识过的,当初只是给那孩子用了一小滴,不到片刻就没了气息,若是用在自己孙儿身上……
回想起那孩子满脸青紫浑身僵硬的模样,她便再也撑不住了,哭着求饶:“求求夫人饶了我那儿子和孙儿吧,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求您开恩吧!
“那燕窝里到底有什么?!”
6云烟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逼视着她。
罗妈妈咬死了不张嘴,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绝对不敢说半句牵扯到程老夫人的话,因为一家子卖身契都在老夫人手里,只要她敢开口,阖家的性命都艰难。
6家几位长辈此时也已经听明白了,脸色难看至极,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自诩书香门第的凌家,居然为了强留住6家的陪嫁做出这样的事来,顿时都生出一股子鄙夷和痛恨来,这样欺辱6氏女,是觉得6家没人了,不敢与他们撕破脸吗!
凌家几个却是灰头土脸,坐在一旁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虽然罗妈妈还未交代明白,但看这情形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罗妈妈是程老夫人最亲信的陪房,怎么可能擅作主张贸然动手,必然还是程老夫人的主意。
但现在不是追究清楚的时候,若是真等到罗妈妈交代出来了,那才是凌家颜面扫地,还要落下个毒害主母谋夺陪嫁的罪名,凌家日后在京城名声怕是要臭不可闻了!
凌家二老爷咳了一声,开口道:“刁奴欺主也是有的,拖下去一顿板子打死就是了,没必要为了这个伤了一家子的和气!”
他自然要帮着凌家长房和稀泥,长房名声坏了,他们二房和三房也难逃牵连。
“承远,这也是你的不是,无论如何侄媳妇身子不好,你都该多体谅几分,哪里有这样置气的,岂不是白白让人笑话了。”
“当着我们这些叔伯的面,去给你媳妇好好赔个不是,日后好好过日子,万万不可再闹出这些事来,也是给你岳丈和6家族里一个交代。”
他四两拨千斤,很快就把事情说得轻飘飘,好像原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轻易就该过去了。
程老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追究燕窝的事,又能留下6云烟在府里,这可是再好也没有的结果了,她正要催促低着头不情不愿的凌承远去赔礼道歉。
那边6子胥冷笑一声:“原来在凌家未婚纳妾,无媒苟合,算计陪嫁,谋害主母都是小事,赔个不是就能过下去,这样的道理真是闻所未闻,今日我们6家若是连这样也能忍得下,日后出门怕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
“我6氏女就是大归,也绝不可能留在你们这样的人家受欺辱!”
6家的长辈们都是义愤填膺,坚决不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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