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后两人停在无人的后院。t
师知苎身子微微倾下,看着两个巴掌大小的狗洞,迟疑地问道:“不会从这里出去吧?”
清冷的面上难得出现几分钝感。
顾晨之揪着她的衣领,将她弯下去腰拽起来,无奈道:“不是,我们当君子。”
“君子?”
师知苎腔调诧异。
他正经颔首,然后把将她抱起来,矮眸看她脸上惊慌:“是也,梁上君子。”
说罢抱着人飞身上矮墙,然后两人从墙上跳下去。
师知苎落地后脸色还下坠的苍白,除此之外并无旁的表情。
顾晨之还以为她定是花容失色,语气似不满道:“没想到你胆子倒是挺大的。”
还以为会怕得把他抱住,然后他也能顺理成章的将美人揽入怀,温情宽慰,谁知她一落地就将自己推开,多给抱一会儿都不成。
“走罢。”
师知苎没回他。
之前同暗影卫去梁风关,只有她一人不会武,所以总是被那些人抱着用轻功,倒还算习惯。
“你想去哪里?”
顾晨之问道。
既然要她选,定然是先去看姨娘。
“去长宁巷子可以吗?”
她侧首问身边的少年。
“自然可以。”
长宁巷,位于街头末尾,巷子狭窄,略显潮湿。
师知苎敲响大门。
很快从里面探出一双髻小女郎,怀疑地问道:“你们找谁?”
师知苎道:“秋姨娘在府上吗?”
小丫头点头,往后敞开嗓子唤了一声,然后伴随着几声妇人的咳嗽应答,大门才彻底敞开。
院子虽小,但里面却有一棵硕大的银杏树,树下坐着藏青色对襟长褙子,头用粗布裹着,脸色惨白,一脸病容的妇人,手中正拿着鞋袜。
师知苎甫一踏进去,看见秋姨娘眼眶微红:“姨娘。”
秋姨娘闻声抬首,看见许久未见的女儿,霎时激动得欲要站起身。
但她动作太急促,站起来便眼前一片灰暗,摇摇欲晃着身子。
师知苎见状忙上前去搀扶:“姨娘先坐下。”
她将秋姨娘扶回位置上,然后端起石案上的茶水,倒了一杯递过去。
秋姨娘捧着茶杯眼中含着泪珠,喉咙一阵痒意,又是猛地咳嗽。
师知苎服侍她饮水压下咳嗽,然后被拉着嘘寒问暖。
自从地牢一别,她作为无甚重要的侍妾,被人花重金从那些人手中买了身契,后来被安排在此处最初忐忑,后来才是原是师知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