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舒这边扶少主坐好,又端了茶水给他喝了,正欲开口继续问:“哎,少主。。。。。。”
,南尚宇自然知道她接下来想要问什么,他却偏要再拖拖时间,今儿个又是被这姑娘砸又是被她头上下狠手,后来稍微对自己好了一点点全不是真的,全是靠那一点点她想要探听的消息才拿捏住她的。南尚宇想了想,可不能这么轻易就告诉她,还需多拿捏她几日,于是又突然抱住头说:“哎呀,哎呀,又疼了,好疼啊,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下手这么重啊,我前世是和你有仇吗?”
他提到前世,周云舒愣了愣,她如今心里念的都是想多打听一些自己的情况,她哪里会想到南尚宇不过就是一个玩笑话。前世?他和自己提到,难道前世这个少主就和自己有过交集吗?她是今生的记忆不怎么记得了?但是前世的记忆反反复复在梦里重演,她还是回忆起一些了,她那日照镜子也看得出自己现在约摸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可视前世这个时候她随爹爹到了边塞,并未坐过船,也并未到过什么炽翎山,更别说遇到这样一个见面就结下梁子的寨主了。
收!越想越多了,不想了不想了,想了也是白想,管他有没有交集,先走一步是一步吧。她又正打算问他一些话,南尚宇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要看她嘴边刚刚张开就立即打断了她:“哎呀呀,你今天就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什么也记不起来、我头疼的厉害,你容我休息休息吧!”
说罢,扭过去就到头装睡了。
南尚宇脸背过去了朝向床里边,没有看见这个看着温柔贤淑的姑娘在她身后露出一副想要吃掉他的表情。他刚刚不是才把衣服穿好了吗?如何又倒下去要睡觉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她的骨子里传输给她的都是知书达礼的那一套,她前世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整个大靖朝人人都夸赞她。她也是到了最后一刻到了北齐才知道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做一个好人最后只会被逼上绝路、死路。如今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凡事都要从长计议为好,只要这少主在这儿,她天天磨,时间长了总能问出些话来的。于是她收回自己流露出的一点点不快又恢复到平日里的语气,轻柔地对着床上那个背对着她的少主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少主了,先下去,你有事再叫我吧!”
说完就退出屋子关上门,去寻晃儿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只要南尚宇上山来,只要是周云舒见着了,她都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打招呼。她还会看脸色行事,他一抬手她就知道他要脱下披风,会第一时间立在身边接住披风;他坐下来朝四周打量一下,她就明白他是渴了,麻溜地趁着还没有别人主动倒茶就已经将一盏清茶端到了南尚宇的面前。他要写字动笔,她就早已经把墨给他磨好了,她甚至想只要他不觉得难为情,她还可以再喂他吃一次饭。
周云舒的这些表现寨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李海家的自然也是见着的。晚上两口子见晃儿已经睡熟了,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上了,李海家的说道:“我近来觉得这个姑娘怎么对少主这么好呢?会不会是对我家少主有点意思啊?”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家少主可是一表人才,这山上是没有几个年轻姑娘了,你没有看到去那集市上走上一圈,多少年轻小娘子见着我们少主不都要多看几眼啊!”
李海家的又回道:“这姑娘哪里就是平常小娘子了,你见过十里八村的哪有这样天仙下凡一样的姑娘啊,要我说啊,如果姑娘有意的话,也去探探主子的意思,他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也十七了,这些年委屈他在这个地方,也没有给他找个合适的,如今这是天赐的好机会,你还别说这就真的这么巧居然就来了个这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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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是,要说那姑娘不仅才貌出众、却又是知书达礼,和我家主子倒也是般配的。待我有空去和管家商量商量。”
“与他有何干,就问问少主有没有意,有意的话这个媒啊,就不要别人来了,我去给他们做这个媒!”
两人说的高兴,大半夜才熄灯睡了。
这一天也不过是个寻常的日子,南尚宇还是同往常一样同一群汉子从山下上来,周云舒起先还在教几个孩子写字,见到南尚宇来了立即跑上前去叫道:“少主!今天这么早就上来了。”
南尚宇今日心情甚好,望了望周云舒随后道:“你随我来吧!”
他领她到了议事堂后面还有几间房子,他们一起走进去也并没有关门,他打开一个大木柜子拿出一个木盒子出来,里面收的整整齐齐的一套衣服,问道:“你可曾还记得这套衣服?”
少女走近打开那木箱,上一层放着一件荔枝色的纱衣,中间有一件海棠紫色的短衫,最底下还有一条烟紫色的长裙。她轻轻拿起又放下,脑子一阵晕眩,越是努力去回忆越是撕裂般的疼痛,她抱住自己的头拼命地摇着,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我这是在哪里?从哪里来啊?如果我从此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是否就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了?
少主看她一眼困扰的样子,蹲下来对她说:“你莫急,你先看看这里……”
原来她未曾注意到,一张帕子上面绣着两个十分灵秀地字:云舒。
云舒,云舒……
云舒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仿佛明白了一切。原来梦里的一切并不是梦境,而是曾经真实存在于……不,不是现实,而是她的前世。前世的记忆翻山倒海再次在清醒的时候向她涌来。
少主虽然也是几次去见过她昏迷不醒时而哭泣的样子,但也未曾想到她见到自己的衣物和贴身物件时会有这么的动静。先是一怔,但回头又想也是自然的,定是勾起了许多的伤心事。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更何况自己的脑门可是刚刚让她开了花,想想就站在门口立着了,哭吧,就让她多哭一阵吧。这会能哭出来是件好事,也算是一种泄,总比看了愣愣地呆好啊!
他并没有去打扰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等待着她慢慢平静下来,然后轻轻问道:“所以,我称你为云姑娘总没有错吧,以后还是这样称呼姑娘觉得如何?”
“自然都是少主说了算,只是还要劳烦少主了,我如今其他事情也记不起来,还要叨扰一阵子了。”
少主说:“这有什么,姑娘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看你现在和寨子里的人相处多好,我看你就是一辈子不走大伙儿都是很开心的。”
也没有等她回话,他就出了门向左走到隔壁的房间,云舒哪里还需要招呼自然是紧跟着他也进了屋。这屋子摆设也是十分简朴,但看房间里的摆设和器具却是上乘的,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干净,并不像一个农户人家了。云舒迅打量房间里的大致情况,迅锁定了那面镜子。想不到这个山穷水远的偏僻山寨上,还有这么精致的一面铜镜。云舒也没有想太多,她快步走过去,又慢慢坐在了镜子前。象是不敢面对又象是无限期待一样,缓慢地抬头望向镜子。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原来她现在回到她13岁时的模样,可是她的记忆中为什么就想不起来她曾经有这么一次坐船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