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还在生气。
江不庭解释道:“令堂身为女子,喜欢好看的男人,天经地义的事。何况一个人的品行,即便经年累月的交往,也很难分辨好坏。”
杨培风点了点头,会意道:“我懂你的意思,6景是扶风百姓的青天大老爷,是6健、6禾的慈父,是6畋的孝顺儿子,也是乐夫人的好丈夫。但对我而言,他并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爱戴的人。”
“有点怪怪的?”
江不庭忍俊不禁。
杨培风在院子中来回踱步,以拳击掌,“我若跻身十一境,保管狠狠揍他一顿,以此扬名天下,倒也不亏。”
江不庭笑道:“那你得快些,6老爷将跻身十二了。”
闻言,杨培风立即偃旗息鼓,瓮声瓮气道:“这辈子没希望了。人生就是这般无奈,你越瞧不起谁,越觉得谁不行,他偏就厉害的很。”
“的确如此。”
江不庭深以为然,她猛地想起一个人,“在我的家乡有个与我同岁的少年,他出身很平凡,父母早逝,很坚韧。我并没有看不起他,但瞧他不上的人茫茫多。我十三岁出门游历,也不知他如今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杨培风饶有兴致道:“有机会向我引荐引荐?”
“他不一定喜欢你。”
江不庭语调平淡。
杨培风好奇,“因为出身?”
江不庭摇头道:“不。不是。你们或许还能做朋友,但做朋友,并不意味着他就喜欢你。”
杨培风坦白道:“我骗6老爷的,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喜欢男人吧?”
江不庭翻了个白眼,“你以后就明白了,你们不是一类人。6老爷没说错,你的天心境,不太能打。”
杨培风笑而不语,能不能打,那也得先跻身天心再说。
“你母亲的剑,没想过去拿回来?”
江不庭忽然问他。
杨培风呵呵笑道:“大姐,小妹,甚至你我生死之交。别说十二境,即便面对十三境我也拔剑。但为了一件死物,我若去沧渊,怕是我娘泉下有知,都不认我这个儿子。”
江不庭脸色认真道:“有道理。”
两人没聊一句剑术,在院子里谈论人生中乱七八糟的事。叹息声尤多。颇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