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纳闷呢!我好心好意叫她去做衣服,她拿起棍子就打我。把我的腿都打青了。”
乌蒙忽地坐起来,说。
“下手这么重?让我看看。”
万娜弯下腰,撸起乌蒙的裤子,见乌蒙的腿上,真有淤青的痕迹。用手轻抚着乌蒙的腿,问:“还疼吗?”
“早不疼了。”
乌蒙笑着说。
“咳,咋会这样呢!”
万娜依然抚摸着乌蒙的腿说。
“你咋也多愁善感了?我从小就挨打,早习惯了。”
乌蒙笑着说。
“不管咋说,她不该打你。我和她说,你让我们到鱼台做衣服,她二话没说就去了。”
万娜说。
“没有拒绝?”
乌蒙问。
“没有,好像她早就知道似的。她自作主张,又做了一件连衣裙;也给我做了一件。”
万娜说。
“我就说嘛,她咋能生我的气呢!以后你们想做衣服,我就去给你们签字;反正又不用咱花钱。”
乌蒙笑着说。
“可咱要挣钱啊!我家五口人,守着这点地,也就能填饱肚子。”
万娜伤感地说。
“能顾没来看你?”
乌蒙问。
“没有。”
万娜轻声说。
“要不到集上修收音机吧!谁也不用依靠。”
乌蒙说。
“咋不依靠?最起码得依靠你。我去问车林了,他说修收音机的人太多了。谁家的收音机天天坏呢!”
万娜说。
“这样啊。到哪里学裁缝,打听到了没有?”
乌蒙说。
“车林说,要到密都、谷城去。管吃管住,第一年没有工资,帮着人家干活。第二年,一月两元,人家教你使用缝纫机、锁边机。第三年,一月三元,人家教你裁剪。”
万娜说。
“哪谁去学?净给他家干活了。民办教师,你愿不愿干?昨晚上,群寒去找我娘了。说咱学校里缺个语文老师。”
乌蒙说。
“你不去吗?你在家干啥?”
万娜问。
“一进学校门,我就头疼。我的意思,你和能顾说说,他大爷不是供销社书记嘛……”
乌蒙说。
万娜点点头,说:“你去能顾家没有?也不知这两天,他在家干啥?”
“我哪里也没去,光顾着拾掇家了。我的意思,这也是个选项。”
乌蒙说。
“谢谢你,乌蒙!”
万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