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年攒的钱,不全投进去了?万一有闪失,这个家咋办?”
筠篁说。
月英瞪了筠篁一眼,问:“这个造纸厂,一年能挣多少钱?”
“乱七八糟都扣了去,也不会低于一百万。”
五岭说。
“啥?这,这……娘,这咋办?”
筠篁惊恐地看着月英,问。
“真能挣这么多?”
月英满脸疑惑,问。
“只多不少。”
五岭肯定地点点头。
“那这个造纸厂不能上,挣得太多了。现在万元户都少,咱都十万元户了。要再成了百万元户,非出事不可。”
月英说。
“可机会难得!到手的钱不挣,这不把人急死?”
五岭着急地说。
“儿子,不能光看见小偷吃肉,也得看见小偷挨打!”
月英厉声说。
五岭不甘地低下头。
“这么大的事,得问你娘!她经的事多,她做主!”
万清看着五岭,插话说。
五岭忙抬起头,看着万清,欣慰地点点头。
“篱篁咋样?”
月英瞪了万清一眼,问五岭。
双篱篁,是筠篁的弟弟,如今帮五岭管理苇箔厂。
“还行。中规中矩的,就是放不开手脚。”
五岭说。
“篱篁是59年的,与六妮同岁。去看你姑的时候,问问六妮愿不愿意嫁过去?”
月英说。
“六妮眼力高,怕看不上篱篁。”
筠篁笑着说。
“二十三了,还想找个啥样的?当一辈子老姑娘啊?”
月英恼怒地说。
“我和六妮说,问她愿不愿意?”
五岭忙说。
五岭从郁州带来钙奶饼干,带了一箱来给云英。云英的屋里,万照等人正陪着云英喝茶。见五岭来了,忙和他打招呼。
五岭见云英、万照等人都穿着新衣服,身上也没了难闻的气味,甚是吃惊。
五岭拿出饼干,每人分了一条。万照等人知道,五岭一定有话与云英说,便借故告辞。
五岭重新将茶碗洗了,重新泡茶。
“万照他们的衣服是谁给做的?”
五岭问。
“老七呗。老七住在这里,嫌他们身上味大。不光给他们换了衣服,还让他们每天刷牙。”
云英笑着说。
“他哪来的钱?”
五岭问。
“他在鱼台夫襄那里赊的账,等你去还呢!”
云英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