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字面意思。”
阮流苏回答,她再也不想低头了:
“璨璨是你的狗,我六月份毕业就要回国了,不可能一直带着它,你该重新给它找个保姆了。”
斯见微又听到她提这个,只觉得心底无比的烦躁:
“是啊,你说对了,我正在帮它找后妈呢,更漂亮更贴心更好睡的后妈!”
阮流苏只觉得心被什么扎了一样,她低着头愣了几秒,眼泪突然就掉了两滴下来,头也不回就走了。
斯见微解了外套,扯掉衣服去浴室冲澡。
他真的被酒气蒙蔽了理智。
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阮流苏又回到这间卧室里,手里还拿着东西。
“你又回来干什么?”
斯见微语气稍微好了点,他从柜子里翻出和阮流苏身上那件睡衣情侣套的,三两下穿好。
阮流苏把药放在温水旁边:
“这是解酒酶,你身上很红,还是吃一颗吧。”
她站在床边看斯见微,眼神有些试探,又有些谨慎。
斯见微一股火从下往上逼,他走过来把药吞了,又灌了一大口水。
刚想问阮流苏,还要不要和他睡觉,她立刻给他一个当头暴击:
“这卡里是这一年多你给我开的工资,除了我妈妈生病的治疗费,还有一百零五万,我都存下来了。”
阮流苏把一张银行卡递到斯见微手边:
“还是要谢谢你,其实花不了那么多的。”
阮流苏看斯见微不收,又把银行卡放到水杯旁边,继续说:
“我算了笔开支,具体明细明天你邮箱,剩下的钱算我借你的,按照银行的定存利率慢慢还,可以吗?”
“不可以。”
斯见微回答得很快,声音有点颤。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流苏。
他原本以为阮流苏就算离开,也会把最后两个多月好好过下去。
没想到这么快,从他知道温礼来伦敦挽回她,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她就不干了?
斯见微知道自己有些地方对她做的真的不好,尤其是两个人刚开始来伦敦的时候。
他欺负她欺负得厉害,生气了说话也是真的伤人,可他已经开始慢慢在改了,连斯知博那老头儿都说他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
阮流苏今天真的至于吗?
他根本没有说那么重的话啊,再说了以前他也经常这么负气,她也没有现在反应这么激烈的。
所以,前男友来了,就是不一样了是吧?
就算是他不该,为了气她,说要重新找个比她更好的保姆,但她要还钱,账单明细这些是打从一开始他们来伦敦的时候,阮流苏就已经计划好了的。
“你准备地真够充分,学过劳动法吗?辞职报告还要提前一个月打呢,反正就剩两个月了,多干一个月都不行?”
斯见微拿起她放在床头的银行卡,直接掰折了扔掉。
璨璨也识相地叼起银行卡往垃圾桶跑。
阮流苏不知道怎么,看见璨璨摇头晃脑的小身板,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泪又溢了出来。
“剩下两个月工资我不要了,你不收卡,我就分批给你转账。”
阮流苏就是不愿再哄斯见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