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乱花单家的钱。
林言一时无言以对。
她推推单译胸口,他没起来意思,林言被压的喘不过气,因恼硬气一分:“单译,你快点起来。”
单译却说:“不敢看我?怕我吗。”
说谁的?抬眼时,四目相望。
单译这张皮相是真的招人,林言被单译看的心口突的紧张。他的眉目如此的好看,尤其是他的桃花眼,深情含情,可亦冷邃薄凉。
单译立体的五官,英俊逼人。
两人的距离很近也亲密,只要单译低头,他就能吻住林言。林言心跳不由加快,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有些紧张的推他。
“单译你,起来——”
单译耍赖:“我腿软。你扶我起来。”
他压着她好吧,拜托怎么扶?林言语噎。
气不顺的瞪了他一眼,林言使劲推他。
五分钟后,看着床上闭眼睡着的男人,林言去厨房多准备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他床头,随后拿走他一身酒气的衣服,离开了卧室。
第二天到点,单译就醒了。
醉酒的后遗症,脑袋微微的疼,单译掐了掐眉心,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卧室,径直走到客厅的阳台上吹风。
眺望了远方一会儿,收回视线时,目光无意瞥见身边的支架上摆着的花花绿绿的植物。
他不记得,他弄过这些东西。
盆栽芦荟,君子兰,绿萝,白色茉莉,小叶罗汉松,紫色小太阳,还有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怔怔的看着这些有生命的枝叶在风中摇摆,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布置。
他记得大哥单辰说过这么一句话:爱养花养草的女人,必是有情调懂得生活的女人。
因为人宜养花,花怡人。
手中摆弄着绿叶,单译脑中想着事情很投入,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清瘦的身影走近。林言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上前,而此时,单译从思绪中抽离,收回眸子,然后转身。
“啊——!”
脑袋猛地撞上结实的身体,林言脚步不稳,惯性的朝后退。
身子摔在窗玻璃上,后脑又被玻璃磕的生疼,林言心想怎么老倒霉啊,瞪着单译的眼里冒出水汽。
单译也是一愣。
他真的没注意身后的情况,哪知道背后站着一个人。这两天在家里,本身的防范警惕性小很多。
他转身的力度并不小,等反应过来想阻拦时,林言已经撞到玻璃门上了。
“你鬼鬼祟祟的躲我背后干什么?”
单译语气冷冷的,人却近一步走了过来,将她拉到面前检查了下她的脑袋,问,“又撞疼了?”
林言又气又恼又觉得尴尬丢人,抬起委屈的眼睛细声埋怨,“我哪有鬼鬼祟祟,明明是你突然转身招呼都不打。”
瞧她恶人先告状,倒还有理了?
单译挑眉讽笑,“怪我?”
林言小声嘟着:“就怪你啊!谁让你胸口硬的跟水泥墙一样。”
看着她长而卷的睫毛上粘着透明眼泪,单译无语的提醒道:“以后别没事鬼祟的出现在别人身后,很危险。”
危险的人是你吧。谁像你啊。林言心想。
林言态度乖顺的回答,“知道了,谢谢你提醒。”
说完,转身就走,胳膊忽被单译拉住,“头还疼不疼?”
“不疼了。”
“我是问昨晚,你摔得疼不疼。”
林言愣了下,抬起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嗳,你还记得呀?”
单译点头,客气说:“林言,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照顾丈夫不应该吗?
夫妻之间,如此生冷客气,这未免有些悲哀了点。
林言垂着眼睛笑了笑,“不客气,不用谢。”
走了几步,想到他昨晚喝醉的情景,估计是为哪个女人心碎买醉吧。林言回过头问他,“单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看不上我。
你喜欢的人是白星悦吧。和我结婚,你是不是很压抑?”
单译看着她,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