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在外听到动静,惊了一下,忙催立夏进去收拾。
,立夏则是问了一声,江术让她进去,她才拎着笤帚进屋。
房门打开,却见江术独自坐在窗边,屏风后传出谢凤林的声音,“怎么回事啊?毛手毛脚的。”
柳嬷嬷轻轻皱眉,谢将军不该先关心殿下有没有被烫到么?
偏偏江术还和做错了似的,软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柳嬷嬷在心里叹了口气,站在门口问道,“世子,没烫到吧?”
江术朝门口看了眼,“无妨。”
随即目光又转到屏风方向。
谢凤林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江术鞋面和裤子都被溅湿了,催道:“还不快去换了。穿着过年啊!”
江术垂着眉眼,站起身,走到衣柜前自己找衣服。
他有些心虚,谢凤林一定知道他刚刚动茶盏了,否则茶盏好端端摆在桌上,怎么会落地?
谢凤林当然想到了,但她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江术胆子忒小了点,一惊一乍的。
她想了想,走过去问:“真没烫到?”
江术摇头,眼睛不自觉弯起来,看了谢凤林一眼。
谢凤林尴尬地转开目光,又走回外间。
等江术换了衣服出来,立夏已经扫干净地面,重新端来茶盏。
谢凤林坐在桌边喝茶,闲聊似的对江术道:“我刚见到那个传说中长得像我的宫女了,哦,现在好像有了位份。”
“美人。”
江术道。
谢
凤林点头,“还行吧,仍在太极殿伺候。”
她不自觉皱了皱眉,程芙故意把这件事传到宫外,已是有损天家名声。戚珩洲为与她置气,刻意宠幸丁香。此举更加令人诟病。
江术见她皱眉,不知该如何安慰,任谁遇上这种事,心里都不会痛快。
“陛下应该只是和皇后赌气。”
“说的就是,这俩人真是正事不干,竟在小事上费心思。”
谢凤林道:“皇后也就算了,戚珩洲竟也这么蠢!”
之前她在关外时,戚珩洲经常写信跟她说洛阳如何太平繁华,如今回来亲眼见了,便知他看到不过是粉饰出来的太平。
江术:“……”
也就谢凤林敢骂天子蠢。
谢凤林骂完,又想起江术正觊觎戚珩洲的位置,有点后悔嘴快,她看了江术一眼,他仍目光沉静。
“我倒觉得,也不能全怪陛下。”
江术微笑道。
谢凤林皱眉,没想到江术会为戚珩洲说话。
“坐在那个位置上,人很难保持清醒。”
江术道。
谢凤林一愣,默然良久,盯着他问:“那你还想坐那个位置?”
江术摇头,“我从未想过。”
谢凤林睁大眼睛。
“我何时说过我要争那个位置?”
江术见谢凤林难得露出几分呆愣,不禁弯了眼睛。
“你上回和柳嬷嬷说的话,我听见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