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夫人拉着衣袖是很寻常的事情。
他看向江克,关心道:“胃疼好些了么?”
“昨夜睡前隐隐作痛,今晨倒是不疼了。”
江克道。
“等会儿从白马寺回来,还是再去让云大哥瞧瞧。”
江术道:“佛祖要拜,药也得吃。”
江克颔首,“三人同坐马车略显狭小,我骑马,大哥大嫂同坐马车吧。
”
“那就委屈二弟了。”
谢凤林随口客气道。
直到上了马车,谢凤林才松开江术的衣袖,他平整的衣袖都被她揪出几道褶痕。
江术随手抚平,微翘的嘴角却没有压平。
谢凤林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春日清晨的徐徐微风吹进车窗内,裹挟着不知名的花草清香。
谢凤林发间金钗上的流苏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江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谢凤林被他看的不自在,没话找话,“上回去白马寺,好像不是走的这条路。”
“这几日重修庆福宫,另一条路经常有运木的马车,不便通行。”
江术道。
谢凤林蓦然看向他,他说起庆福宫,神情十分平淡,仿佛那里与他毫无关系。
“夫人上回去白马寺是什么时候?”
江术好奇问。
“去镇北营之前。”
谢凤林顿了下,把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
去镇北营前,她从玉雕师傅那里买下了一个玉观音吊坠,让白马寺的住持慧海大师开光,临行时把它送给了戚珩洲。
“我上回去会试前。”
江术道:“和几个同窗一起。”
“你可真是临时抱佛脚。”
谢凤林笑。
江术也笑,“我和别人求得不一样,别人都求金榜题名,我只求考试那两天别生病。可那天还是生病了,一紧张就头晕。”
“你又不是要靠科举出人头地,也会紧张?”
“自然,我担心文章写的太好,引起先帝的关注。”
江术道。
谢凤林忍不住翻了
个白眼,“你属实多虑了。”
她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信了几分的。江术这么聪明,做文章对他而言应不在话下。
白马寺香火很旺,他们到时,寺院内已有不少香客。
三人拾级而上,等前面的两位老妇人跪拜完,他们才跪在蒲团上,向佛像叩拜。
谢凤林第一个起身,似乎她的愿望比别人短些。
江克也很快站起来,唯独江术,双手合十,对着佛祖,神情严肃,不知在许什么复杂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