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言有何凭据?”
长公主皱眉问,她对谢凤林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总是跟在戚珩洲身边,性格跳脱娇蛮,还要戚珩洲哄她。
“公主问的是那人意图不轨的证据?还是我与江术进宫目的的证据?”
谢凤林问。
刘皖道:“只要将军能拿出那人意图不轨的证据,吾等便相信谢将军所言。”
谢凤林颔首,从祝太后身旁的桌上拿起一张纸,“这是此人与朝中官员勾结的证据。”
她把几张纸交给程宗怀,让他给阁老们传看。
长公主有些着急,直接问:“这人到底是谁?”
此时,祝太后开口:“殿下莫要着急,等几位大人看过名单,自然会明白。”
戚宁山已察觉到不对,他不自觉坐直了身体,谢凤林口中说的这人似乎是他?
可他们是如何拿到这些证据的?
名单到了魏王手中,他随意扫了一眼,就交给了身边的长公主,“我老眼昏花,看不太清这小字。”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人胆子也太小了。
长公主看了纸上的内容,立刻抬眼看向戚宁山。
戚宁山心下一沉,面上仍毫无波澜,接过那几张纸翻了翻。
他并没有费心勾结太多官员,大多只是为了打探消息,当耳目用。沈雍除外,看到名单上连沈雍的名字都有,他不由皱起眉。
武宁侯还没看到名单,侧头瞧着戚宁山,等着他传
给自己。
戚宁山只得先若无其事地将这几张纸交给武宁侯。
武宁侯一目十行扫过纸上的字,脑中嗡的一声,戚宁山与文臣私下来往不足为惧,但若连定南侯沈雍都是他的人……
在场几位阁老和六部尚书自然也能想到这点,各个面露忧色。
长公主却仍想着那把龙椅,如果戚宁山谋反,必是死罪。魏王又是个缩头乌龟,那么,他们戚家岂不是一点话语权都没了?她寻思片刻,看向谢凤林,“谢将军,仅凭这些证据,并不能说明梁王意图谋反吧?”
谢凤林颔首,“殿下说的是,这些只是七王爷勾结朝臣的证据,与定南侯沈雍来往甚密,或许只是因为两家是未来亲家。”
“谢将军和世子当时就是拿这些证据给陛下看的?”
戚宁山问:“陛下就被这点小事气成了中风?”
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这说法实在太牵强了吧。”
长公主颔首,帮着戚宁山说话,“七王爷与朝臣暗中来往,的确有所不妥,但这并不能洗清谢将军与世子的嫌疑。”
她这话直接点破了众人心中的怀疑。
武宁侯闻言,不易察觉地蹙眉,当时既然只有谢凤林、江术和陛下三人在殿中,她和江术不管怎么说,也无法证明陛下的病与他们没关系。
戚宁山只要咬定这点,谢凤林和江术就算不会获罪,在座众人心中也会存疑,她和江术说的话便没了多少可信度。
几位官员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戚宁山怀疑陛下的病与谢将军有关,谢将军则拿出证据说戚宁山勾结朝臣意图谋反。
他们谁也不敢开口帮任何一方说话,都好奇程宗怀会是什么反应。
程宗怀收到身旁几位阁老的视线,轻咳一声,对程芙道:“还请皇后,将前两日调查出的结果给众位大人看看。”
程芙颔首,拿出一张纸,递给程宗怀。
程宗怀已经看过了,直接递给身边的毕岩。
纸上只有一行字。
“王爷之命,明日之前,杀了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