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林笑道。
江术抿唇,被“我们家这位”
五个字灌了满心的蜜糖,眼尾不自觉弯出好看的弧度。
魏王妃看了二人一眼,心说传言果然不可信,是谁说谢将军对陛下念念不忘的?
魏王冲江术笑笑,“两位公主所求,也不过是能保住公主的封号,安稳度日罢了。皇姐呢,生活稍微奢靡了些,毕竟当初父皇在时,对她格外偏宠,但自先帝登基后,长公主的封地逐渐缩小。”
封地缩小,长公主能享受的徭役赋税便也减少。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赚钱。
“清河过得就更拮据了。”
魏王叹息道:“她的封地连年遭灾,朝廷拨得赈灾银不够,她还得自掏腰包。”
江术之前略有耳闻,“不仅清河公主拿出银两抚恤百姓,魏王殿下您不也一样么?还收留了一些从河南过去的流
民。”
正是知道这点,江术才没有那么提防魏王,甚至愿意让他做皇帝。他的能力虽不及旁人,却懂得体恤百姓。
在他看来,作为一国之君,这比权谋制衡之术重要的多。
“是啊,王爷前年分了不少田给流民种。”
王妃道。
“那不过是给儿孙积点德罢了。”
魏王道:“这样的事情,谢将军也没少做吧?”
他看向谢凤林。
谢凤林点了点头。
“要怪还得怪那些官员。”
魏王妃道:“层层盘剥,中饱私囊。”
她说着看了眼皇后所住的院落方向,心说第一大贪官就是程宗怀,上行下效。
魏王叹息一声,这也是他不愿继位的原因之一,现在大齐的朝廷早已烂到了根子里,他可不愿接手这样的烂摊子,更不愿让自己的儿子去面对这些糟心事。
这种事还是交给年轻人辛苦去吧,正好谢凤林手中有兵权。整顿起来比他容易得多。
四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进了前厅。早饭已经摆好,长公主和清河公主在座,二人脸色都有些憔悴,显然昨晚没太休息好。
四人落座,长公主的目光扫过众人,“听说程阁老入宫了?”
江术颔首。
“他一定是去找祝太后想对策了。”
长公主皱眉,“皇后孩子都没了,他还贼心不死。”
她顿了顿,看向谢凤林,“谢将军,你也是朝中重臣,陛下亲封的镇北大将军,依你看,如今该如何应对?”
谢凤林是祝太后的外
甥女,理所应当向着祝太后。但她的所作所为,却又不像是在帮祝太后。长公主一时有些看不透她,索性直接问,看她如何回答。
“戚家江山,自然该戚家人治理。”
谢凤林言简意赅表明自己的态度。
长公主微微扬眉,看向魏王。
魏王则看向江术。
江术微笑,“诸位先用饭吧,吃饱了再商议。”
长公主皱眉,心说这事儿跟你关系不大,你当然不慌不忙了。
但魏王夫妇都已拿起筷子,她也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众人正安静用饭,宫里来人,让几人尽快进宫,有要事商议。
江术出去见了见来传话的内侍,回来继续用饭,“不妨事,我们吃完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