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们就别忙活了,我不会嫁的,我自己终身大事我自己作主,不劳你操心。”
“你……。”
容氏被她气得急了,抓起筷子往许卫秋跟前砸了过去。
许卫秋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她干了一天的活已累极饿极,没精力再跟她周旋,只想能好好吃顿饭,她往碗里夹了一点菜,端着碗就走到了门外去吃。
后方传来容氏的念叨声:“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自古婚姻大事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们许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孽种,许卫秋,我告诉你,一旦男方那边定下来,不嫁你也得嫁。”
许小珂看着门外,对着容氏说道:“娘,人早走远了,你就别浪费口舌了吃饭吧。”
说话间,她用筷子翻了翻跟前的那盘菜,很是不满地加了一句:“这炒得都是什么呀,全是绿叶子,我是羊啊还是牛啊?一点荤腥都没有叫人怎么吃啊?”
容氏也皱了皱眉,她抬头看着章氏说道:“对啊,家里办喜宴时不是剩下来不少腊肉吗?”
章氏连忙解释道:“办宴剩下的那点腊肉让玮成拎走了,他说要拿去孝敬他老丈人。”
一听这话,容氏抬眼看了自个儿媳妇一眼,没再说什么。红燕垂着眼帘默默吃着饭,由头到尾没吭声一声,心里头却把章氏给记恨上了。
用饭途中章氏不时咳嗽几声,红
燕看了她一眼,语气很是不善地提醒道:“二娘,注意点,这饭菜上全是你的唾沫星子了,叫人怎么吃啊?”
章氏连忙跟她道谦,心里却清楚着,这新媳妇是特意挑自己的理。
她是怯懦,但不是傻。
这红燕表面上温驯,实质上也是个势利眼,刚进门那会,她对家里每个人都是和和气气;等过了一些日子,摸清了家里的情势后,对自己与卫秋说话明显没先前那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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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许卫秋闭目躺在床上,她困得很,只想美美睡上一觉,奈何睡在身边的人却一直在那里动来动去,弄得床板嘎嘎作响。
许卫秋没理会她,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还在动。许卫秋再也忍不住出声道:“许小珂,能不能别折腾了,你这样动来动去弄得床嘎嘎响叫人怎么睡?”
许小珂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怎么了,我睡不着觉也碍着你了。”
“你中午睡那么多,晚上肯定睡不着。”
听二娘说,这母女俩每天吃了午膳就进屋睡,一睡就一两个时辰。
“谁说我中午睡觉了?”
许小珂一下子直身坐了起来:“我和娘每天天都做针线活,你以为这个家就你一个勤快。还有,这是我的卧房,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许卫秋懒得理她,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她。
自己本来睡的是东厢后面的耳房,许玮成成亲后,东厢房就成了小
两口的婚房,这耳房自然就不能继续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