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自然有泰安州也有起义军的原因,但辛弃疾这种想干大事之人在其中的作用也不可小觑。
“辛五哥,为啥沉着个脸,都回来了,咋还心里不痛快?”
李铁枪刚与相熟的军士打了个招呼,回头见到辛弃疾面沉似水,连忙询问。
辛弃疾长叹一声:“我刚刚在城外看见耶律兴哥那厮了,他在他的营中操练士卒,你说一个胡人都懂与自家兵马在一起,为何咱们节度就是不明白呢?”
李铁枪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才低声说道:“辛五哥,你见了大帅,千万别再劝了。这回失印,虽说义端那厮活该千刀万剐,但确实是五哥你崴了脚。还好把印寻回来了,你再说些好话,这点破事就过去了。再说了,大帅征战许久,放纵些又怎么了?”
“可这样,如何才能成大事?”
“成大事,成什么大事?”
李铁枪低声反驳,两人各自骑马,李铁枪拨马靠近,脑袋都快伸到辛弃疾下巴前:“大帅还能做官家不成?他当官家,然后封你当相公?咱们反金,原因就是活不下去了,给兄弟们找条活路。打天下哪有那么容易,说不得就全部死光光了。”
辛弃疾有些诧异的看了李铁枪一眼:“大铁枪,你也开始想这些事了?”
李铁枪神色一暗:“这次南下被捉了签,这倒是没什么,纯粹只是背了运道。可逃跑时却是不小心漏了相,平白折损了好几个老兄弟,若不是那刘淮刘大郎,俺说不得也回不来了。”
“刘炊饼,那可是十几年前就跟着俺的老弟,连尸都没留下,若俺真的还不再多想想,这些人可就真的白死了。”
见李铁枪面露苦色,辛弃疾冷峻的面容有些化开,可他属实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转移话题:“你口中的那刘大郎,真的要北伐?”
李铁枪坐在马上,抚着马鬃,点头说道:“他单骑独返冲阵来救俺们的时候,他说什么俺都信了。这种好汉,拼死将俺们救回来,总不能是为了诓俺几句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城中的一个大宅子前,这是前任知州的宅邸,此时已经被耿京带着亲兵占住。
辛弃疾将马缰扔给守在门口的一名军士:“曹十八,节度可在宅中?”
那军士攥着马缰,面露难色:“大帅在忙。请两位先回吧。”
辛弃疾与李铁枪脸色同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