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不能倒下!
给我起身!
再不能起身只会被人重新按倒,等再起来可就难了。
他暗自揣摩,用余光瞥见刚才混乱当中掉在一旁的木棍。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又是两拳打在小弟身上,挨打不过的小弟终于晕了过去。
肖恩背上又被人踹了一脚,但肖恩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顺着侧踹的力道就势一个飞扑,朝着木棍而去。
拿到了!紧实的手感不会骗人,木棍已经被压在身下!
倒地的一瞬他一个翻滚卸力,双脚跪坐,左手撑地才没有再次倒下。但腹痛和翻滚带来的强烈眩晕感也让他直不起来。
有人趁着他虚弱的时候想抢攻,却被肖恩一棍子打在膝盖上。不到三五个呼吸,他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他拄着木棍站了起来,哆哆嗦嗦但依然挺立,慢慢后退到一个货柜边,左手扶着货柜,右手握棍虚指面前的混混。
“来啊弗农,你不是想要我一只手吗?我就站在这里,伱过来啊!”
一个小弟蠢蠢欲动,肖恩看在眼里,双手持握木棍猛地朝那人右臂就是一下,一阵鬼哭狼嚎过后,小弟躺在地上不住翻滚,胳膊不自然地扭曲着。
围着的众人又不敢动弹了。
打架就是这样,在开始的冲动和热血过后,人就会冷静而畏缩起来。
“弗农·马塔,你别躲在后面不吭声,你有本事叫你小弟来截我的道,怎么没本事和我来单挑啊,你出来,你有本事堵我的门,你有本事来单挑啊!”
肖恩叫嚣着激吊手男出来。两只手打一只手,总能打赢。。。。。。吧?
在人群之中,弗农将围拢的小弟巴拉开,他嘴巴微张着,肿胀地如同一只香肠,他的门牙缺了一颗,鼻子歪斜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但一个黑洞洞的铁家伙从他手中伸了出来。
“肖恩,你打架是一把好手,但我就想知道,你和这个玩意,谁快?”
哦豁,这下子安逸了。
肖恩没想到平时只是靠小弟们坑蒙拐骗赚取生意人仨瓜俩枣的弗农也有一天能的拿的出枪这玩意儿。
虽说这东西并不贵,但拿上这个可就有了杀人的能力。
“弗农,没必要这样吧,我们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怨。”
“狗屎!”
吊手男弗农破口大骂,看起来真的被气得不轻:“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上次是一条胳膊,这次你竟然敢,竟敢撞我的脸。。。。。。”
弗农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怒火,毕竟当众再次回顾刚才的那一幕确实让人更加羞耻。他颤颤巍巍举起左手,大拇指掰开击锤,食指勾住了扳机。。。。。。。
“砰!砰!”
接连两声闷响,第一声却不是弗农手中的枪。
而是肖恩手中的棍子,那棍子笔直朝弗农飞去,看着越来越近的棍子把弗农吓了一跳。他不是专业的枪手,只是一个好狠斗勇的街头混混,他手中的枪不只是杀人的利器,更是他炫耀用的装饰品。
1890年代的费城可不是无法无天的西部,只要枪声响起,可没哪个警察局会放过这个到手的功劳。他练枪的机会都少的不能再少,更别提拿枪对着活生生的人了。
棍子很快就到了他的眼前,在开枪还是躲避的选择中,弗农的身体替他做出了选择。他本能地蹲下好躲避这投掷的一击。
在这下蹲的瞬间,他左手中的枪也发出了脆响。“砰!”
只是这棍子只是虚晃一枪,却是斜着掠过他,朝斜上方飞去。不专业的枪手弗农本能地朝木棍飞行的方向看去,只见正好位于巷子二楼的花盆裹着三楼晾晒的床单呼啦啦一起朝他们脑袋上飞去。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花盆摔了个粉碎,弗农提前带着他的小弟躲在了房檐下面才躲过被爆头的危险,弗农再次扭头看向肖恩所在的位置,在他原先所在的位置上方的木柱上多出来一个枪眼,弗农的左手枪在下蹲之后马的一匹。
而肖恩已经趁乱突破了包围,如今正挂在巷子的矮墙上面朝着弗农他们打着招呼:“嘿,下一次,朝我要去的地方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