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我们信息的那个人。他们知道,除了打电话给大使馆,取得加拿大政府的保护,我别无其它选择。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我已经同大使馆讲过话。同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丹尼斯考勃利尔。然而他绝对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他只是按我要求他的做了,别无其它。但那是昨天,不是今天,不是今夜。”
玛丽开始向床边的电话机走去。
伯恩很快从椅子上站起来拦住她,抓住她的手臂:“别打!”
他坚决地说。
“为什么不?”
“因为你弄错了。”
“我是对的,贾森!让我证实给你看。”
伯恩走到她前面:“我有话告诉你,我想你最好听一听。”
“不!”
她哭了,使他吃了一惊“我不要听,现在不!”
“一个小时前在巴黎,它是你唯一想要听的。听我说!”
“不!一小时前我快要死了。你决心要逃走,丢下我。我知道你还会一次又一次这么想,直到最后。你在想象中听到一些语言,看见一些形象,还有回到你记忆中的你所不能理解的片断,因为它们的存在你就谴责你自己。你会一直谴责你自己,直到有人向你证明,不管你是什么人,反正另有什么人在利用你,想牺牲你。可是也有人想帮助你,帮助你我。这就是信息!我知道我是正确的,我证实给你看,放开我。”
伯恩默默抓着她的手臂,看着她的脸。她秀丽的面孔充满了痛苦和无益的希望,一双眼睛在恳求。他身上又处处剧痛起来,也许这样更好,让她自己明白过来。恐惧会使她顺从和听话,使她明白过来。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是该隐)
“好罢,你可以打,可是必须依我的方式。”
他放开她,自己走到电话前,拨了库安旅馆前台的号码“我是341房间的客人。我刚接到朋友从巴黎打来的电话,他们要来此地同我聚会。你能不能在走廊的那一头给我们安排一间房间?好极了。他们姓布里格斯,一对美国夫妇。我就下来预付房金,你可以把钥匙给我。很好,谢谢!”
“你干什么?”
“向你证明一些东西,”
他说“给我一件裙服,”
他接着说“找你最长的一件。”
“什么?”
“如果你要打电话,就照我的话办。”
“你疯了。”
“我承认过。”
他说,一面从他衣箱中拿出一条裤子和一件衬衫“请把你的长衫给我。”
十五分钟之后,布里格斯先生和太太的房间在341房间所在走廊斜对面相隔六个门的地方已经准备停当。衣服放在该放的地方,选定的灯开着,其它灯都不会亮,因为灯泡已取下了。
贾森回到房间,玛丽正站在电话旁边。
“都准备好了。”
“你做了些什么?”
“做了我想做的和必须做的事。你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时间很晚了,万一他不在呢?”
“我想他会在。如果不在,他们会把他家里的电话告诉你的。他的名字在渥太华电话簿里会有的,一定有。”
“我想也是。”
“那就能找到他,我告诉你的话记住了?”
“记住了,这无关紧要,不相干,我知道我错不了。”
“等着吧,只说我告诉你说的话,我在旁边听着,打吧。”
她拿起话筒拨号。七秒钟后接通了大使馆总机。丹尼斯考勃利尔接电话了,时间是凌晨一点一刻。
“万能的基督,你在哪里?”
“这么说你在等我的电话?”
“都快等疯了!这里乱成一团。我从下午五点就一直在这里等。”
“阿伦也是,在渥太华。”
“阿伦,谁?你在说些什么?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首先我想知道你想对我讲什么?”
“对你讲?”
“你有个信息给我,丹尼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