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我也吃了一颗,牙齿轻轻挤压,里面的汁水就都挤了出来,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于口腔弥漫开来。
“这个叫什么,你可知道?”
我问。
“不甚清楚,或许是蛇莓?。”
“有可能。”
我点了点头,又说:“不过我一般都叫作野草莓。”
收起剩余的野草莓,我又在附近仔细找了一圈,66续续现七八丛,凑近看像是微缩版的红灯笼挂在绿油油的草里。
一口气摘了个干净,打算路上无聊了就吃几粒。小时候经常这么干,猫着腰在树林子里到处乱窜找这些小不点,找到了就能高兴好半天。
做完这一切,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我们向着北边出,不时有鸟出奇异的叫声从头顶扑梭掠过,羽毛鲜艳,身姿优美。
“怪可爱的。”
我指着远处一只停下来四处蹦跶的鸟给安瞧瞧。
“是极是极。”
她也表示赞同。
层次分明疏落有致的林木如同毛毡铺在大地上,而叫不出名字的花点点如繁星点缀其中,看到这些我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张插画,里面的内容与此刻异曲同工。
许久没这么走,不免有些气喘吁吁,而安则是比我好一些,不过脸上依旧冒出了汗。
找了一块还算干燥的硬土缓坡,将野营布摊开,四角压住后便坐在上面歇息。顺便也清理一下裤子,从哪个角度看上面都是小泥点。
“嗳。”
这时安浅浅地唤了我一声,我转过脸看向她。
她保持刚才的姿势,低着头像是盯着鞋尖,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飘渺气息,看上去活像是初春从林间不经意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小鹿。树丛的阴影遮盖住脸,使得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定,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表情也一同被隐藏在阴影中。
我就这样看着,直到她再次开口,在这岑静环境下,她的声音被无穷拉长,我明明理她只有5o公分,却觉得有5o光年那么远。
“说点什么吧?”
“笑话?”
“不听。”
我想了想,把之前工作遇到的事都讲了讲,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要想到就通通都讲了一遍。
“一定很耗精力吧?”
“也不算。”
我说:“除了刚开始,后面就好了很多,现在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嗯,这样就好。”
她扭过脸朝我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被看得摸不着头脑,正想问的时候她又转了回去。
“之前说要给你个解释,现在你要听吗?”
“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