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那一年,凌小贤在水里被水草绊住了脚,那个温和的少年,看到水面上漂浮的一簇黑色的发丝,不顾自己皇子的身份,不顾身上的绫罗绸缎,毅然跃入了水中,将自己救了上来。
她被水草缠住,方寸大乱,愈是情急便愈是慌乱,还把自己弄得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也是这片温软的嘴唇,贴着自己心底的美好,一边给自己度气,一边拉着自己往上游去。
此时正如彼时,当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的时候,凌小贤不知是因为在水底的压力太大,还是其他,她的心蓦然痛了起来。四肢无力,头脑昏沉。萧承鄴奋力将她抱上浴池的地面上。
她四仰八叉的躺着,眼睛微微眯起,看头顶那绚烂的琉璃宫灯。
“小贤,小贤,你怎么样?不要吓我……”
萧承鄴的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和那一年一样,她从未见过这个从来都云淡风轻的男子,这样慌乱的表情。
后来,他再也不肯自己下水,就算要贪玩抑或采莲子,他会亲自逐一叶扁舟,为自己采摘清甜的莲子,自己再将莲心剥去,两人一起吃的开开心心。
他说,那是他吃的最放心的东西。
因为在宫里,他的食物全部要经由试毒之后才能食用。
只是现在,他还敢再吃自己手中的食物吗?
凌小贤睁开眼,看到他近在咫尺,他的眼眸如斯沉痛。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凌
小贤费力的撑起身子,看了一眼浴池,真是丢脸,这个池子的高度不过到自己的肩膀,竟然差一点就淹死了!
“你没事就好了。”
萧承鄴淡淡的说了一句。
凌小贤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他依旧光着身子,露出不该露出的一切。
他的身材真好,凌小贤不由得叹口气,顺带咂了咂嘴。
萧承鄴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嘴角扬起笑意,并不慌张,而是问道:“看够了没有?”
“呃……呃……够了,够了。”
凌小贤闹了个大红脸,话说自己对着尸体的时候从来不管男女的,可是为什么在他面前,会这么紧张呢?她想要站起身子,却因为在水底呆久了而有些失重。刚一站起身就往下掉,萧承鄴很快抱紧了她。
他们靠得那么近,他们的肌肤贴的那么紧。她湿漉漉的衣衫裹在身上,已经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了。
男人的身体好热,好烫……
凌小贤亮晶晶的眼睛无奈的看着这个男人,男人的脸逐渐放大,那片温软湿润的唇又覆了上来。
凌小贤挣扎起来,可他却毫不放松,反而越来越狂热。凌小贤气急败坏,不得不咬了他一下,虽然并未用力,但也够疼的。
萧承鄴放开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凌小贤气呼呼的说:“我才不要你那张啃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呢!我恶心!我呸!脏死了!”
萧承鄴看着她的举动,眼里是莫名其妙和无可奈
何的笑。
凌小贤转身欲走,她已经忘了这次来是干什么的了。
“我没有。”
身后传来男人沙哑磁性魅惑的声音。
凌小贤顿住,没挺清楚似的的转身问:“什么?”
萧承鄴眼里流露出温暖的笑意,道:“我说我没有,我这张嘴除了啃过你,没再啃过别的女人。”
凌小贤心中狂喜,但还是在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切,谁信啊!”
“是真的。”
他再次强调,语气十分坚定。
凌小贤咬着下唇,死命憋出一句:“就算你没啃过别人,你……你都和那谁那什么了!”
萧承鄴眨了眨眼问:“那什么?”
凌小贤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难道踏雪没告诉你吗?柔柔进门之后,我还是在书房里过夜的。”
凌小贤愣了愣,难怪那天踏雪刺杀他没成功呢!他那鬼书房到处是机关,院子里也到处是鬼影守卫。
“那你……”
她抬眼看了一下男人却意外的发现男人如玉的面庞上一丝红晕。
“我说过的,你会是我第一个,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的语气轻柔,因为面色的尴尬而显得有些局促,却不失真诚。
这么说来,他还是个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