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同,听说是当朝太子亲自行刑,我看赵阎王这次是遭殃了!”
“太子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文武百官谁听他的?我看也就是个徒有虚名的汉献帝罢了!”
“说的不错,就这些公子兵,连土匪都打不赢,全是空吃粮饷的酒囊饭袋,再怎么整顿都没用!”
……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朱慈烺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自古以来,新人上位都要立威,赵之龙父子就是自己最好的磨刀石,也是自己扬名立万的最好时机!
见到来者是内阁辅,守门将士二话不说当即放行。
众人进入营地后直奔帅帐,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赵东成非但没有被绑着,反而躺在太师椅上好酒好菜地吃着,旁边还站着几个心腹给他按拿捶背。
“真是可笑,就凭姓李的也想治本公子,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
看到赵东成如此嚣张跋扈的样子,韩赞周刚想怒,却被朱慈烺拦了下来。
反正这人死定了,让他再猖狂一会也无妨。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威武营全军集合完毕,这些衣冠不整吊儿郎当的乌合之众,横看竖看都跟精锐沾不了边,而且这还是经过李邦华严格挑选的。
朱慈烺眉头紧锁地走入帅帐,目光如炬地看着赵东成。
赵东成喝得正起劲,冷不丁看到一个面如冠玉的清秀少年忽然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当下就双目圆瞪地站了起来。
“小王八蛋,你是何人,竟敢擅闯京营重地!”
赵东成身后的七八个亲信顿时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朱慈烺背着手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你杀了兵部的官员,我是奉旨来办你的。”
说完,赵东成眨了眨眼,随即捧腹大笑道,“连当今辅都要给我几分面子,你这小畜生以为自己是谁啊,还奉旨办我!”
几名心腹也笑得合不拢嘴,像看个傻子一样打量着朱慈烺。
“他说的奉旨不会是奉了太子的旨意吧?就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杂毛,也想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傻王八蛋,该不会不知道赵将军是忻城伯的儿子吧?赵伯爷是南京城的土皇帝,朱慈烺来了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我看这愣头青八成是哪个戏园子的,专程过来逗赵将军开心呢!”
……
“赵东成,这是你最后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了。”
朱慈烺依旧面色平静,捋了捋身上披着的青袍,“想好怎么死了吗?”
赵东成摇晃着醉意朦胧的脑袋,一边走路一边打嗝,凶神恶煞地说道,“小王八蛋,这也是你最后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了!”
说完,赵东成“哐”
的一声拔出佩刀,二话不说就朝朱慈烺捅了过去!
“放肆!”
就在赵东成刚出手之际,一道黑影从营帐外疾闪过,赵东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夺了刀刃。
剩下的几名亲信刚想出手,然而等他们看清来人的穿着打扮之后,立时双腿抖,汗流浃背。
此人身穿飞鱼服,手拿绣春刀,腰间还挂着北镇抚司的腰牌,竟然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