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
陈景仿佛做出了某种重大决定,颇有感悟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陈鼎不禁笑,道:“其实看看也没事,那些销金窟,每月一百多瓶凝华也不够用。”
“那……都这么说了,开开眼界也无妨?”
“都走到外城了,下次吧。”
“哎!”
陈景那叫一个后悔。
……
接下来陈景回青牛山,因为父亲要留在府城处理家事,剩下的路便他一个人走。
刚到外城区外边,便听到了叫唤声。
“山帮招募青壮,给肉一条,粮一斤,药一罐!”
大量灾民顿时围了过去。
“给我药,给我药!”
“真的管肉?”
“嘘,又来了,上一批人还不知死活呢。”
“管他那么多,来府城就是为了活路,眼下再等下去,也不过死路一条,不如看看山帮到底在做什么。”
灾民们顿时不少人跟着山帮的人离开。
明显看出来不对劲,但生活并没有给他们其它选择。
陈景驻足观察了好一阵,回想起府城内城的天堂氛围,一时间心有戚戚。
同一根生活的绳。
上吊的上吊,荡秋千的荡秋千。
“我是否能真的置身事外?”
陈景无端端的浮现了这个念头。
随即,他想起了有个叫马丁·尼默勒的家伙,他的一诗很出名。
「起初他们追杀犹太人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
那时已经没有人能为我说话了。」
“我该保持缄默吗?”
陈景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