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依心口提了一口气,这伤是原主打来出气的,她辩无可辩。只是这位林小姐原来是冲着她来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林璇儿捂着嘴巴心疼得看向大双:“大双这病也不会无缘无故发作,该不是真的被人欺负了吧?萧大哥,我还是帮忙请个大夫看看——”
这话说完,等同于再给苏轻依上了一次刑,萧景隽的面色蓦然冰冷,却没开口应承请大夫的话,林璇儿又善解人意道:“我知你不愿意我出银子欠人情,若萧大哥不介意,尽可以随意拿些东西放在我这里,就当作是抵押,我先把银子掏了便是。”
萧景隽眉眼一动,忽地看向苏轻依:“我娘还留下了些首饰……”
苏轻依心口一跳,脸色骤变,愧疚难安:“对不起,我——”
她紧紧一闭眼,“我弄丢了。”
原主是带着那些首饰私奔的,昏迷之后那首饰被人拿走,不知所踪。
虽然不是她所为,但是她用着这具身子,只能担下这些责任,愧疚地头都抬不起来,林璇儿看她一眼,惊讶道:“轻依姐,那可是萧大哥母亲留下的遗物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苏轻依真想一竹竿子抽死这个厚脸皮的绿茶婊,她的愧疚是对家人,而不是这个无关紧要的挑拨离间者:“这是我们萧家的家事,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林璇儿面色微僵,委屈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关心大双了,才
一时失言……”
出乎意料地,大双冷酷地抽出手:“不关你的事。”
小双也从苏轻依怀里探出头,一脸不高兴:“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为什么和我爹爹挨这么近?”
第。
林璇儿唇角一僵,心里臭骂这两个不识货的臭小子,却只见萧景隽抱着孩子退开她身边,顿时气得胸口闷血。
“你有事?”
萧景隽面无表情地看着林璇儿,只把她看得脸红耳赤,“我——我听人说大双发病了,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必了。”
萧景隽放下大双,一手拉开门冷酷道,“没事就请你离开。”
“萧大哥……”
林璇儿脸上红晕尽褪,渐渐变得难堪,可萧景隽看似斯文秀气,却一向说一不二,她不敢留下来惹人厌烦,只好红着眼睛离开。
苏轻依也放下小双,走到门口扬声道:“林姑娘慢走,莫摔了。”
说罢,她关上门,心情忽然松快起来,一扭头对上萧景隽的冷脸,苏轻依又笑不出来了。
萧景隽拍拍小双的脑袋:“带哥哥回房间休息。”
小双犹豫片刻,被大双拉走了。
苏轻依伸了伸手,想把两只护身符捉回来,却无济于事,眼看着孩子进了屋,院子里的气氛陷入了冰点。
萧景隽视线冰冷:“我娘的遗物在哪?”
苏轻依目光闪了闪,心道:该来的躲不过,不如迎着风雨另辟蹊径好了。
看着男人的冷脸,她有些怂,又不断在心里给自
己打气,直到萧景隽面色不耐时,苏轻依才搓了下还未完全干透的衣裳,委屈地拉着他的袖子:“夫君,我被人袭击,推到河里昏了过去,首饰——弄丢了。”
不过,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袭击之人她定然会追究下去的,首饰她也会找回来的。责无旁贷。
只是苏轻依还没说完,萧景隽直接拽着她的胳膊进了卧室,房间里摆着一张简陋的书桌,散发着浓浓的墨香味。
萧景隽甩开她的手,直接走到书桌前开始写休书。
苏轻依手脚顿时冰冷,没等他把‘休书’二字写完,直接拽过来揉做一团塞进胸口,“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不会和离的。”
萧景隽冷下眉眼:“你这是何意?”
“夫君,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苏轻依厚着脸皮蹭到他身边撒娇,“我舍不得孩子……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
原主做错的事,她理应偿还也躲不掉,就当是占用这具身体的报酬。而且,她也需要一个安身之所。
若现在被休弃,她铁定无处可去,还要遭人唾弃。
萧景隽面无表情地抽出胳膊,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牢牢钉在她身上。
苏轻依心口咯噔咯噔跳,举起四指对天发誓:“我会把东西找回来的。”
接着不等他反应,转身就往外跑:“我去给你们做饭,大双小双该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