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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它的主人很爱惜,所以,被丢弃在垃圾桶里面,如果是它的主人,那得用了多大的决心。
一张无名人身份的电话卡,一部曾经用过的旧手机,杜然很庆幸,自己以前用过的东西,都完好的被保存着。
号码给了舒夏,他过来了大段的话,意思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天后,圣安娜国际酒店,有人接应,只需要他去了就行,其他的不用担心。
舒夏很多的时候,都比他要靠得住很多呢,杜然记下了地点名称,将短信删除以后,将手机收进了电脑下面的柜子里面。
任灏很少翻他的东西,而且这个家,他比那个男人要熟悉更多。
明天出,杜然的心里却充斥着犹豫,他的脑袋里面,任灏曾经说过的话和他在医院里面的解释,在他的脑海里面好像分成了两种意识,不停的互相驳斥着。
有让他相信任灏的,说他是无辜的,那种情况下,他只能那么做,之前说的,也许也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他平时,也不像是做戏,有人演戏,会演的那么像么如果真的为了孩子,他可以找大把的人给他生,没有必要在他的这里,伏低做小,处处忍让,而且那天醒来,他满脸的疲惫也是真的。
可是脑海里面还有另外一道声音在反驳,他赌不起,也输不起。
腿伸展,似乎无意识的碰到了电脑的开关,一阵音乐响起,伴随的是最新录音内容的播放。
这是他住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偶尔突奇想的时候弄的,怕的是遭贼,但一直也没有用上,只偶尔能录下闯进来的小鸟的声音,还有那段日子,那个人整晚的荤话。
他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说话,两个人的时候,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那些床头夜话,暧昧的,温柔的,经过检测声音频率,只有有内容的,才会被播放。
杜然听着,想起了那些日子,只是偶尔的喘息声传出来,有一种在看三级片的感觉,他有些慌乱的插上了耳机,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听着。
任灏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狼,里面透着的光晕很漂亮,却很直白,透出他所有的情绪。
他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听着那些曾经熟悉的话,杜然本来摇摆的内心,摇摆的更加厉害了。
任灏他,或许
“任哥,搞定了”
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还没有,他的防备心很强,如果那么容易搞定,也不用花费那么大的力气了,”
这是任灏的声音。
他的声音,冰冷的跟那天在茶屋听到的一模一样。
杜然有些木然的看了看日期,那是他们定情的那天,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原来他说过这样的话。
牙齿咬着舌尖的感觉有点疼,杜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有些手忙脚乱的关掉了电脑,却蹭掉了桌子上的水杯。
睡洒了一地,杜然想要抽出纸巾擦,却被任灏抓住了胳膊道“用纸巾得用多少,我去拿拖把。”
收拾干净,杜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胃部却一阵的不舒服,他从来不擅长说谎,能够骗过这个人,更是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你最近情绪不太好,要不要出去玩一圈”
任灏撩起他的长,摸着他的脸颊,想要低头去吻他的唇,却被侧头避过。
他挑了一下眉头道“怎么了”
“我有些不舒服,”
杜然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不要拍开他的手。
“那,好好休息,”
任灏笑道“我今晚睡外面,免得打扰到你。”
一夜,杜然都没有睡着,努力的想让自己入睡,却脑子里面乱七八糟,越努力越睡不着,失眠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
现金,手机,杜然出门的时候,只带了这两样,其他的,都有可能让那个人找到他。
以取画廊中的一幅画为名,支开那个男人,杜然在公寓门口招了一辆车,赶往了那个酒店,后视镜里面,有一辆熟悉的车跟着,他知道,有人一定会跟着他,他也没有打算在这里甩掉人。
任灏掀开了画架上的画布,那是一副朝阳的画面,一个人站在高山之巅,迎接着那个画面,却有些过分的寂寥。
高处不胜寒。
手机响起,韩林的声音传出“任哥,杜然在圣安娜国际酒店下车了,我们的人跟进去了。”
“嗯,跟紧了,还有立马给我封锁全部出口,连狗洞都给我守着,我马上到,”
任灏放下了手机,用布包裹着那幅画,单手夹在胳膊下面,上了车。
杜然的态度不对,他怎么肯定察觉不出来,抗拒,避让这样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却又找不到到底让他产生这样态度的原因。
调查还没有结果出来,手下的排查还没有终结,而杜然,却又要跑了。
除了躲,他就不能有别的办法么如果他感到不舒服,质问他,甚至于责骂,打闹,这些他都能够接受,除了要跑。
上两次,他游刃有余,这一次,要是让他抓住了,一定要让他好好的长长教训,底线在那里,绝对不允许再轻易的踩上去。
杜然进了酒店,按照约定的进了电梯,亲眼看着那几个跟着的人被人无意识的拦住,心里又多了一份安定,到了指定的房间,他刚打算敲门,里面就有人开了门请他进来。
金碧眼的男人,高大挺拔,俊美的恍若天神,他看见杜然的时候,绅士的笑了一下“杜然是么请进商6让我来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