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朱使司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这几天的相处下他算是了解了老余些,刀子嘴豆腐心,其实老余是很把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的,只是显得傲娇。
旋即,他又道:“来人,奉侯爷之命将北街封堵。”
随着几名官兵离开将街道封堵,另一条街上却突异响。
“咚咚咚……”
许多翘刀帮帮众倾巢而出,几乎有两百多人往白家赶去,步声如雷声,想不听见都难。
如此大张旗鼓,那躲在翘刀帮外的庞广很快带着五十人将事先准备的茅草和酒油带上溜了进去,一路上却再无人现。
两百多人踏在街上的声音是格外响亮,足足相隔一条街的距离,老余立马就察觉到了,声音是往这边来的,紧接着朱使司也感受到了,他的脸上立马凝固看向老余,后者旋即大喊,“快!藏起来!”
官兵们反应迅立即躲了起来,那两百人愣是没有察觉分毫,很快就离开,朝着白府的方向去了。
见援兵已走,朱使司看向老余,“余老?可以进攻了!”
说罢,他又贺喜道:“我就不进去了,先祝贺余老凯旋!”
老余重重掉头,旋即大喝:“所有人!随我冲锋!冲杀北街!不放过一兵一卒!杀啊!”
声音在人群中回荡,气势如虹!
这已经不是老余第一次带领冲锋,一生半载他经历过不少大小战役,这等百人械斗在他看来不过自己须臾之间便可解决,自信是实力的很大一部分,他这次就有着莫大的自信!
“冲杀!”
老余手握‘倚东风’,步履轻快冲在最前面,穿过街道很快便看到了守在巷道的翘刀帮帮众。
跟在其身后的是官兵中十人所组成的骑兵,他们虽骑着马却不比老余迅,紧紧跟在其后面,持着修长的铁戈猛冲而去。
翘刀帮在北街留了三百人有余,两位舵主带领,其中洪刚来在主街干道,也就是巷口,他手下有一百五十人,本来在悠哉玩耍的众人听到喊杀声被吓坏了,不出半刻老余带领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了街对面,并且极驶来如同猛虎!
“有敌袭!快拿上兵器随我迎敌!”
洪刚来拿起一把陌刀,左手是盾牌,他立马冲在北街边上架起盾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巷子不宽,三两个人架起盾牌就将巷子堵住。
“扛住对面骑马的第一波进攻,用刀把他们砍下来!盾牌架好撑住了!谁后退我杀谁!”
洪刚来严阵以待脸色如恶犬般狰狞,似乎都能听到低吼。
老余只身在前,度快而不乱,身法飘忽间就来到了盾排之前,手中‘倚东风’出鞘,横斩而出,刀风如同洪啸势不可挡。
刹那,只有那“哗”
地一声在此间响起。
那一整排严阵以待的盾全被一分为二,呈拦腰之势,防御在其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轻而易举便成为敌人的无妄之灾。
紧随其后的十位骑兵,掠过老余,虽只是十人却似有万夫不当之勇破釜沉舟之势,踏破巷道飞奔而去!
此骑兵冲阵,重点在于马匹上,从西蜀搞来的马种不善奔跑,力量却不低,度虽然拉胯,但体态宽大的河曲马力量是没的说,加上每个人手中的铁戈,强大的冲击力一举冲破敌方防守。
抵抗在前方的盾兵被马匹冲乱,许多都死在了强力的马蹄之下,骑兵还在冲锋,狭小的空间里十位骑兵冲出一条通道,左右开攻,仅仅十人就杀得敌方大乱。
让其军心大乱,军心一乱,不管是正规军还是混迹市井打斗经验丰富的杂牌军着都是一大硬伤,翘刀帮身在前方的人已经表现出胆怯,面对骑兵,他们这些门外人根本是束手无策,被吓得开始逃窜。
而黄龙城官兵大多数是北国战争下幸存的士兵,他们兵种丰富战斗经验丰富,对这种战斗是再熟悉不过,作为正规军他们太知道现在该如何做。
骑兵们乘胜追击,敌方溃败而逃,却跟后面跃跃欲试冲上前来的人撞上,一边想要退,一边想要进,巷战顿时间变得混乱无比,就是这样的混乱却让骑兵无从下脚。
翘刀帮的人自己乱作一团,不留丝毫缝隙,骑兵们的胯下也并非那等英勇的坐骑,面对这等情况,马儿全都停了下来,骑兵一时也变得无用,无法冲锋便只好退回去清理杂兵。
可是他们如今想退也退不掉了,新上前的一批翘刀帮帮众那是完全不怕骑兵,赤手空拳便冲了上去。
冲在前方的只有这十名骑兵,后方都是步兵正在进攻,相当于十人被团团围住,空间受限,骑兵根本施展不开,一个意外,让骑兵陷入了困境,很多人都被狠狠地拽住,靠着自身素质才勉强没被拖下马。
情况不容乐观,那些混迹市井的打手要么抡着铁棒,要么赤手空拳,全都砸在了马腿之上,尽管骑兵再怎么勇猛,面对数倍于我军的包夹也无力回天。
他们都知道这等情形已经跑不掉了,视死如归地刺动铁戈,想要多杀些人,那修长的铁戈在人群中所向披靡,在被拖下马淹入人堆之前也杀死了十几人。
随着骑兵坠马,步兵们非但不怯反而更盛,冲在前面的全是北国战争活下来的正规军,他们持着刀盾,带领着身后的官兵奋勇杀敌。
翘刀帮正在被慢慢逼退,洪刚来在人群中打的十分自在,他那体型在乱战中优势巨大,一人便可带着翘刀帮反击,颇有舵主之态,他也是翘刀帮的士气关键。
这巷子狭窄,在此战斗即便能够利用冲锋降低士气,也只是对于少数人,而想要全部人都变得士气低迷,除掉他们的领头人绝对是上选。
老余在杀敌之中,无时无刻不注意着洪刚来,他也在不断靠近,利用着身法,杀敌、掠敌、破敌,即便他有所收敛,葬送在其刀下的亡魂也是两只手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