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没有力气,二人都没有停下,道服少年俊俏的面庞已经变得不堪,血雾还在周身飘飘,整个人如同血人,布衣少年也没好到哪儿去,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脸上染的是鲜血。
两个人大口喘气,都没了力气,道服少年在一瞬间似乎进入到了另一种境界,他感觉周遭在没有声音,周围再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面前这一个人还在他的世界里,虽然没有了力气可他感觉脑子似乎清醒了许多。
下一刻,他动了,布衣少年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现在都也只能支撑着站起身,自恃天才的他从小耐力群,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打了百回合后还能动弹,他感觉信仰在崩塌,自负在被改写。
道服少年的每一步都很沉重,缓慢让人感觉心惊胆战,安静的林子脚步声清脆无比,无时无刻不摧残着那自负少年的心理。
“呼——”
道服少年来到了他的面前,刚抬起手,他就直接猛向前倒去,道服少年受力无法承受,二人僵持不下随着“嘭”
地一声双双倒地。
“呵——”
布衣少年闭上眼睛,慢慢呼吸着,“这次就算平局吧,对了,你叫什么?”
道服少年泪水都在眼睛里打转,“我再不配与我父亲同姓,我就是个废物害的全家都砸锅卖铁,可我最后还是失败了……”
“我爹教过我,大男子汉见血不见泪,我爹还教过我,男人的泪水都是为家人流的,流得了血为自己流得了泪为家人,你和那些没本事的公子哥不一样,你是真的男子汉。”
布衣少年洒脱一笑,本想开怀却是痛的干咳起来,“咳咳咳,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我就委屈点叫你一声哥,对了,我叫徐邑。”
道服少年已经头昏无比,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我叫,孙清秋。”
说罢,他就失神,晕了过去。
徐邑的血还在流淌,渐渐也感觉天昏地暗想要睡觉,双眼一闭就晕了。
这时,那中年道人忽然从林中出现,颔低眉却平和无比,他眼中有惊喜之色,俯下身子呵呵笑着,“此二人,一个先天内力惊人,一个先天魄力惊人,真是让我捡到宝了,哈哈哈……”
说罢,中年道人一手扛起一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林中。
……
“当时,你给我打掉两颗牙,嘴里嚼东西都不好嚼。”
徐邑白眉微动收起神情,嘿嘿一笑,并不在意。
孙清秋面容和蔼,入神的回忆着,无比怀念也跟着笑了起来,“多亏了我那几拳,不然你我二人何来今日成就…”
说罢,回忆再次浮现——
“这是——哪里?”
年轻的孙清秋从床上爬起,茫茫然扫视周遭,这是一间木屋,所有物件都平常无比,拢共两张床,另一张床上是徐邑。
孙清秋忍着身体疼痛狠狠给了徐邑一耳光,似是报复,这一巴掌在其脸上留下血印,不过也把他打醒了过来,“谁!”
惊醒过来的年轻徐邑欲报巴掌之仇,差点又与孙清秋打了起来,二人争执不下。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沉声喝停了二人的争执,定睛看,正是那一早在小院为剑派收徒的中年道人。
他腰间别着两把木剑,旋即就丢给了徐邑孙清秋二人,沉声说道:“拿起剑,让我好好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