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谭谨撇过头来,但并未否认,显然是默许了。
“大哥最好了!”
谭姝笑了笑。
“好了。”
谭谨缓缓上前走去,来到孙亦身边,只见其已然昏迷,灰头土脸身上看不到明显的伤,但伤的最多的还是内脏,谭莽的功力高他不少,内力一散再震自是伤人体内。
谭谨摇头为此遭遇伤神,旋即慢慢将孙亦给扶起,“别看着,过来搭把手。”
谭姝应声上前去,同谭谨一起将孙亦给扶了起来,孙亦不见清醒迹象,二人便将他扶向其先前所住厢房。
……
“你知道吗?人生可有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还有就是那他乡遇故知。”
县令府上厅堂之中,廖清河正烹茶,手中竹夹轻轻夹起茶饼,放在那火上炙烤,还不停地翻转,此时便有隐隐茶香。
他对面坐着一男子,背影看起便是雅士一枚,一头黝黑秀过肩去,头戴小冠身披白袍,盘腿坐着,而腿上似乎是摆着一长条物件,用布料包裹。
片刻,廖清河将茶饼放入茶碾之中,双手推碾缓缓将茶饼碾碎,跟着说道:“你我二人同窗几年,当时正值春闱,我邀你一同赶考,你却要回到家乡,虽然不知道你家里生了什么事,但你自有安排,不知现在如何了?”
廖清河将碾碎的茶粉给缓缓倒到黄纸上,手边的水正好煮沸,旋即缓缓倒进,随着竹夹在水中转动渐渐转出一个旋涡,沸水渐渐有了茶色,茶香也随着热气蔓延。
“家道中落,我又再度赴京,当初有你同读为我解难,这才考中。”
对面的男子开口说道,声音儒雅又那般熟悉。
廖清河闻言微微一笑,旋即盛茶而出,茶杯被沸茶灌溉上方自有白沫,廖清河将茶盖放在杯身,手法轻盈就将白沫撇去,“来,玉琢,用茶。”
对面的男子面容渐渐浮现,一张秀才脸,温润如玉,正是那与孙亦走散的白玉琢。
自从饿晕昏迷之后,白玉琢便再没有记忆,对于狼祸以及其他事完全不知,醒来时便已经在县令府上,可白日里廖清河并不在府上,家中家丁也都并不许白玉琢离开府邸,以至于孙亦一点消息打探不到。
白玉琢轻轻点头,旋即接过托盘,拿起来口中吐气,将茶香以及热气吹的四散,片刻,他便浅浅饮了一口,称赞道:“此茶淳美,微微苦涩,涩后尝得出清香,或许是我问题,似乎会有一丝甘甜味道。”
“还是你会品茶,这可是我们蜀湘的好茶,乃是绿茶一类,盛产在陵水县,虽然并不宝贵,但我平日最爱喝它,你也看到了。为了它,我可是亲自到蜀湘城去购置了一套茶具。”
廖清河笑容可掬,与多年未见的同窗交谈,可是让他感受到许久未感受到的轻松自在。
白玉琢故作没好气,说道:“不宝贵?我看是你廖清河乱讲了,这等好茶我绝对要比京城的盛景白茶还好喝些。”
“哈哈哈,此茶怎敢与京城的茶相比,不说这些,只要玉琢喜欢那便可行。”
说罢,廖清河托起托盘,缓缓饮茶。
对面的白玉琢也跟着饮茶,过后二人皆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