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伤还没上药,我看你一直在流血,恐怕刚出这丞相府,你就要因为失血过多晕死在哪个疙瘩了。”
简约这话也没说错,虽然男子一身黑衣遮住了血色,但是从他进来到现在,身上的血腥味一直没有减淡,反而更加浓郁了。
见男子神色多有犹豫,简约也直接了当的说道,“你是不是介意我盯着你的脸看?别见怪,我这人就这样,只是觉得好奇,其他的并没多想。”
男子神色一怔,缓缓开口问道,“你不觉恐怖?”
这下换简约愣住了,片刻才噗嗤笑出声来,看着男子的目光清亮如雪。
“恐怖吗?我怎么觉得很有男子气概呢?”
说着,简约伸手摸上男子的脸,手下的伤疤很粗糙,还有些硌手,可她脸上的笑容很真切。
男子看着简约的眼睛,一时有些晃神。等回过神时他已经坐回了凳子上,袖子也被挽起,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嘶。”
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但是真的看到男子手臂上的伤口时,简约还是忍不住觉得头皮发麻。
见到简约的样子,男子动了动手指,想要把手抽回来,拉着袖子就要往下扯。
却不想简约手更快,一把按住男子的手,“别动。”
许是简约按的有些重,男子眉头皱了一下,终是没有呼出声。
前世因为是运动员,难免有磕磕碰碰,所以简单的包扎上药对简约来说倒是不成问题,只是……
“你的
伤口太大太深,按道理应该要缝针的,可是我不是学医的,也没有专业的器械,所以只能这样包着。你回去后记着伤口千万不要碰水,药要每日一换,再去找大夫开些消炎镇痛的,这么大的伤口,发炎溃烂就不好处理了……”
简约絮絮叨叨的说着,真把自己当成了大夫。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救了你一命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说完简约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留个名字日后也好找人。”
“子时,衣子时。”
“衣子时,嗯,记住了。我叫简约,你可以叫我约儿。”
面前的女子面容清秀,眼眸清亮如雪,声音高低起伏煞是好听,衣子时不禁看呆了眼。
“好了,记得我说的话,不然伤口裂开可有的你受。”
简约在衣子时的手臂上打了个蝴蝶结,还理的特好看。
看着手臂上的蝴蝶结,衣子时眸光柔柔的。
这时简约才拿起桌上的令牌,就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的看了起来。
令牌做的很小巧,只有简约的掌心大小,可是份量很足,拿在手里还有些压手。
只见令牌上一面钳了个草书的“令”
字,另一面用镂空手法雕出了一只振翅的鹰,那鹰雕的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振翅高飞。
鹰?
简约在脑海中把关于鹰的信息过了一遍,吓得赶紧把令牌丢回桌上。
衣子时不解简约的动作,蹙眉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呵呵,呵呵呵,没问
题,没问题……”
简约讪笑着连连摆手,脚下却不自觉的往后退。
“没问题你退什么?”
鼻尖的馨香离开,衣子时只觉心中烦闷,口气不禁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