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一下不知该怎么接话,“我不是很明白……”
他说:“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然后突然有一丝跳脱,指着严以的方向,“是不是因为他?”
她讶然。有点儿僵硬地摇摇头。
“好吧。”
他在努力地说服自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没关系,并不冲突。”
起码不是毫无指望的喜欢,而那个人,小尾巴而已,没什么威胁。
可就在他心里暗暗激起斗志时,她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夏愠一,别再纠结过去了,好吗?”
“你是让我彻底死心?”
“我觉得,我应该把话说清楚,这样对我们都好。”
“……”
他晃不过神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要上晚自习了,你……我先回教室了。”
她轻轻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而他,站在原地,像个被丢弃的小孩,嘴唇嗫喏了几下,终究没有出任何声音。
如果回到最开始,他只流露出对她的倾心,最终没有宣之于口;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过,那么无所谓牵手,也无所谓分手了;如果当时再坚定一些,再坚持一下,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然而,一切都不可挽回了,一切,也都开始于结束之后。
他,不甘于做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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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耳两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来。
“呦,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吗,咋就淋点雨就有危险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抢救一下?”
昨晚睡不着,夏愠一了一条说说:如果我们,继续向前,走进雨里面,会不会有溶解的危险。
听出来他话里的阴阳,夏愠一翻了他一眼:“歌词。”
“我说呢,大半夜整的还挺忧郁,不像你的风格。”
“那我删了。”
“别呀,”
齐耳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万一人家没看见呢。”
“什么人家不人家的,我随便感慨一下而已。”
“三斤半的鸭子,两斤半的嘴,跟我有啥不敢承认的?”
齐耳一脸揶揄地笑,“下次直白点,你那半遮半掩,朦朦胧胧的,谁知道你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