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上前迎,皱褶的眉眼压得很深,“劝宁小姐很多次了。”
周赫淡漠着脸色接受。
云淡风轻的,一点烦躁感都没有。
这让林伯看得云里雾里的。
前段时间,他们不是还如胶似漆?
周赫抬脚,绕过沙发,去给卡莎开笼门,“出来吧!”
重获自由的卡莎绕着,围着,舔着主人的裤角。
几分钟后,又一闷声砸下。
楼梯下来两个佣人,手里的簸箕,装满碎片。
“少爷,宁小姐。。。。”
欲言又止,很是无奈。
“知道,先都回去休息吧,等会再出来打扫。”
“是,少爷。”
男人沿着台阶,一层层上去。
冷厉,晦暗,紧紧笼罩着他。
那些回荡在脑海里的视频画面,一帧一帧凌迟着他的血肉。
欺骗,算计。
都在暗地里嘲笑着他,将他的自尊碾压。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送她去墨尔本治病?】
【她脑子不清醒。】
【是你不想让她清醒。】
“阿赫!”
闹了一天的宁幼琳,在望清他面容那刻,扔掉手里撕扯一半的抱枕,冲了过去。
发泄到累极了的身体,终于有了彼岸般的依靠。
她紧紧地抱住身前的男人,眼泪从眼角滚落。
“阿赫,你为什么要让司机送我回宁家?是不是就因为我上午去了周氏?”
男人戾色浮满眉宇间,绷紧的五官,令人心跳如雷。
宁幼琳不由哆嗦了下,紧贴的身体。
“阿赫,我去找幼恩是有原因的。”
周赫睨着她,看穿她眼中惊恐的不安。
他凉凉启唇,“什么原因?”
“恩恩把你在慈善晚宴中,拍下送我的礼物给偷了,所以我才跑去周氏质问她的。”
宁幼琳的脸紧贴在他胸口,听着他重击的心跳,声线越来越软,“我不是故意要去闹的,我也没想洪生会看见。”
“你说她偷了什么?”
男人凉薄地将她从身前扯开,盯着她虚伪乖戾的脸孔问。
那天从卓悦山庄回来,他检查过。
锦盒上面的封条还在,宁幼恩什么也没动过。
“就,就你送我的那条紫钻项链。”
宁幼琳捂着胸口,哭得抽泣不止,“我很喜欢那个的,我。。。。”
“我根本没送过你。”
两句话,同时出口。
宁幼琳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