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跳起来把江北的T恤从后背一下子罩在他的头上,快逃回主卧室去了。
江北闷声笑着,“闻烟是个胆小鬼。”
等闻烟从浴室出来外面天光大亮,她没什么胃口。
看着江北做好的酸汤面,也只吃了一小碗。
风卷残云般,一小碗汤面,就剩了两小块葱白。
闻烟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没忍住打了饱嗝。
“你就是想学霸总也行,去做做功课,谁家霸总一大早天刚亮就起来做饭的啊。更何况,我也不上班。”
江北放下手中跟他实在不搭的筷子,“你可真没良心,我不是担心你渴醒之后,会饿吗?”
她这个餐桌,很少有这样相对而坐就餐的画面。
陈瑛他们几乎在这里吃饭,蔺程程偶尔会来她这里吃火锅。
像这么家常的酸汤面,好像还是第一次。
闻烟打量着眼前低头吃饭的人,简单的T恤遮盖不住这副肌肉喷张的身体。
还有那不同凡人的,赏心悦目的长相和对自己独自温柔的眉眼。
昨晚他们三个聊了什么。
闻烟努力回想着,好像最后的话题不知怎的扯到学医的初衷上。
关小关和她都是医学世家,耳濡目染的想要学医这并不稀奇。
江北为何会学医,在学校时她就问过一次。
闻烟始终记得那天,大课结束的阶梯教室,学生散尽,偌大空旷的教室重新归于宁静。
她把碍事的长扎成马尾束在脑后,没话找话地问他。
“江小四,你为何要学医?”
江北那天穿着跟她同色系的湖蓝色卫衣,揉搓着她的颅顶,一本正经地说,“来拯救一位执着救死扶伤的女孩的梦想。”
而闻烟,就是那个当事人。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的,他俩肩并肩走出教学楼。
闻烟看到3号教学楼大门前面围着好些人,书包扔给身旁的人,“我去看看。”
那天她恍惚听到江北说了句什么。
昨晚,隔着几年分分合合老死不相见的孤苦岁月,那句话再次清晰的被闻烟听到了。
他说,“不想染上商人的铜臭味,就想用白大褂独特的味道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