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看他很有兴致,“我看你对这些节日挺感兴趣的。”
伯景郁道:“从我出生起就在京城,对于这些东西,我少有机会能接触到,体验一下风土人情回去也能讲给荣灏听,让他知道自己的百姓过着怎样的日子。”
京城内多数都是官员居所,为了不影响官员休息,戌时整个京城的商铺就会关门,正戌时宵禁后街上就没有人了。
戌时天不过刚黑,商铺就已经关门了,哪来的这些夜晚的美好生活。
京城的百姓睡得早,起得也早,为了避开官员上朝的时间,做早点的铺子和饭店茶楼正卯时后才可出摊开门。
这样夜间众人聚到一起参加篝火会,他是真的头一起参与。
听他这么说,庭渊道:“那我们走快一些,你就可以多玩一会儿。”
伯景郁:“没关系,慢慢走总会到的,篝火会也不是立刻就会结束。”
虽是如此,庭渊脚下的步伐还是加快了一些。
这篝火会确实很热闹,女君神像下不少男男女女穿梭在各个摊位下。
突然迎面来了一个姑娘,往伯景郁的怀里塞了一个荷包。
赤风以为她要行刺,险些就用鞭子抽了上去。
伯景郁看着手上多出的荷包,再看这姑娘羞红了脸,想到店伙计说的话,这才明白这荷包的作用,给她递了回去,“多谢姑娘青睐,我不过路过此处,无意招惹,望姑娘另觅良人。”
送出荷包被拒,那姑娘的脸更红了,拿着荷包跑开。
庭渊在一旁看着,与伯景郁说:“这种互赠荷包表达自己的心意,被拒绝了也是蛮尴尬的。”
伯景郁看他,“那不然为了她不尴尬我就要收下荷包吗?”
庭渊摇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伯景郁拽下庭渊身上的荷包,“你这个荷包绣工作的精巧,一看就是女子做的,借我挡挡桃花。”
庭渊睁大了眼睛:“???”
“你拿走了我用什么?”
这是庭渊出门前特地从自己随身的几个荷包里面挑的最好看的一个,是杏儿他娘送给他的,绣了两面,一面是寿字文,另一面是两只喜鹊,喜上枝头吉祥如意。
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认为这是凤凰。
他出门时特地选择这个荷包在身上,就是为了避免麻烦。
伯景郁拉住庭渊的手,“这样不就好了。”
庭渊更是懵逼:“这哪好了?”
伯景郁举起庭渊的手,“别人会以为我喜欢男的,一举两得,谁也不会被送荷包了。”
庭渊也是服了他的脑回路,“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你也用。”
伯景郁无所谓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拉着你,你也不会走丢,对你来说是赚了。”
“你这是诡辩。”
伯景郁没撒手,“反正明日就走了,没人会知道咱们是谁。”
庭渊:“可是现在丢人。”
伯景郁看到前头有卖面具的,拉着庭渊快走了几步,选了两个面具,“把脸挡起来就不用丢人了。”
庭渊:“?????”
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把自己的脸挡起来,别人是看不见脸了,又不是看不见人了。
伯景郁将面具给他戴上,拿过摊主的铜镜给他看,“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了。”
庭渊:“面具都戴上了,便不用拉手了吧。”
伯景郁把另一个面具戴上,拉着庭渊的手腕,“还是拉着吧,前头人多,免得挤散。”
庭渊:“你不如拿根绳子把我拴在你的腰上。”
赤风道:“我觉得有道理。”
庭渊看伯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