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前辈,我们已决定了,愿意前往西疆县。”
待刘子楷返回后,张浑元上前说道。
“好。那老夫就往上报备,安排你们前往。”
刘子楷微笑点了点头。
实际上,乾清宗给各地都下达了吩咐,要求尽量把一些小势力迁徙到西疆边境去,每迁徙一部分人,就能获得相应的奖赏。
刘子楷先是接受了张浑元的宝物馈赠,请他在今日到青云宗参加新掌教继任仪式。
后来元意宗秦阳又找上了门,给了更多好处,让他不要干涉青云宗内部矛盾。
他接受了秦阳好处后,本来不想来掺和这件事,后来转念一想,青云宗两派相斗,必然有一派要黯淡离场,正好可以将他们赶到西疆县去,以此来获得奖赏,于是巴巴的赶来。
其实他早就到了,并与秦阳照过了面,让其不要着急动手,等他来收拾残局。
秦阳自是不敢得罪他,况且其目的是搅浑青云宗的水,好让自己浑水摸鱼,抢占先机,并不需要大开杀戒。
青云宗这块地盘他早已垂涎三尺,只因青云宗立派未到三百年,受乾清宗保护,任何人不能攻占其山门,所以才一直隐忍,而盯着青云宗这块肥肉的可不止他一家。
现有这个机会,常锦棉主动找上门来求合作,他当然求之不得,所以才如此卖力,替常锦棉摆平刘子楷。
只要让他入了青云宗这个门,再让他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只等十几年后,三百年期限一到,他就可明目张胆的吞并青云宗。
这对元意宗将来的展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晚辈还有两个要求,希望前辈能够做主满足。”
“你说。”
“第一,宗门内若有愿意跟随晚辈离开,前往西疆展的弟子,元意宗和常锦棉不得阻拦,任由他们和晚辈等同去。”
常锦棉听闻此言,正要说话,一旁的秦阳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常锦棉只好乖乖的闭嘴,将原本要说的话吞回。
“这没问题,老夫给你一日的时间,到明天上午为止,你尽管召集人手,只要他们愿意跟你前去。”
刘子楷甚至都没询问秦阳和常锦棉意见,就直接答应了。
“第二,家父本有遗诏,将青云宗第四代掌门之位传给晚辈,不意常锦棉老狗竟欺师灭祖,勾结云意宗谋反,晚辈认栽了,愿意放弃青云宗基业。但宗门财政本是由晚辈负责,晚辈这一行人前来西疆,身上若无财物何以立足?因宗门府库财物理应由晚辈带走。”
“刘前辈,这万万不可。张浑元以下犯上,聚众谋逆,现放他一条生路本已是开恩,如何能将本宗财物让他带走?且这是本宗内务,恕晚辈直言,您不能替本宗弟子做主。”
常锦棉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秦阳的劝阻,连忙说道。
“常道友,青云宗的这场纷争你已是赢了,何不大度一些,送些资材与张道友等人,也好留个美名。青云宗旗下产业,那些灵脉、灵田、矿石、木材等等诸多产业难道还比不上府库现存的些许财物?”
刘子楷才不管青云宗财物如何分配,反正又不用他出一个子儿,张浑元既答应他的条件,他也不好拒绝其提的要求,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这样吧!老夫做主了,青云宗府库财物你可以拿走一半。秦道友,你没意见吧!”
刘子楷甚至没有问常锦棉的意见,直接征询秦阳,显然并不将常锦棉放在眼里。
“这是青云宗的内务,在下没意见。”
秦阳自然不在乎青阳宗财物如何分配,淡淡说道。
只有常锦棉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但他又实在不敢当面反驳刘子楷。
盖因现在形势未定,万一惹火了刘子楷,转而支持张浑元,元意宗肯定不会为了他而与刘子楷翻脸,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要远走西疆的恐怕就变成他了。
“老夫就在这儿住一晚,待明天早上,咱们一同下山。”
刘子楷指定了一名青云宗弟子,命其将他带到张士麟府中去,又转身对秦阳道:“秦道友,你在此若无要紧事,何不来对弈几盘,老夫好久都未与道友切磋了,也不知道友如今精进到何步?”
“刘道友既有雅兴,在下自当奉陪。”
秦阳应道,吩咐随同前往的那些元意宗弟子几句后,便随刘子楷去了。
“诸位师兄弟,今日的情形你们都看到了,常锦棉勾结外敌谋反,为了夺得掌教之位,不惜欺师灭祖,背反宗门,此举无异于是引狼入室。用不了多久,青云宗便会被元意宗所吞并。凡青云宗弟子,还有骨气的,就随我离开,咱们去西疆另辟天地。”
张浑元大声说道。
“若有此意者,回去收拾完细软之后,今晚可到家父府宅来找我。明日咱们一同出。”
常锦棉冷冷道:“张浑元,你勿需蛊惑人心。就你这幅德行,掌管着宗门财物,都能偷偷将府库掏空并往自己腰包里装的人,去了西疆边境苦寒之地,一无根基,二无资源。众师兄弟要是跟你去了,岂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