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咒文根本不关乎对我的封印啊,一切都只是表现给你看的。”
男人依然笑得烦人,“要说用处嘛,就只想要把你的内息耗尽,无法抵抗我所能施展的唯一攻击而已。”
景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从未学习过什么破解封印之法,刚才她也只是被对方蛊惑,以为咒文是解除封印的手段。如此一来,她确实是把某道封印加固了。
会是哪道呢?
封山大阵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是说,自己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救世了?
所以系统才不声不响地让自己放下戒心做完这一切?
那这算什么结局?
自己就是一个用完即抛的工具人吗?
她还不想死啊,她更想要救世之后在这个世界里开心的活着啊。
看着男人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度飞快地衰老着,景项心有不甘,挣扎问道:“这么做,你也会死吧?”
“比那个更惨,据说我最终会变成一个毫无意识的魂魄,无法消散,终日游荡。”
男人冷漠的话语,像是在述说着一件跟自身毫无关系的事情。
“你就这么恨我们雪狼一族吗?”
景项苦笑。
“哈哈,当然。”
男人咧嘴大笑。
“等等……”
景项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
既然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到来以及我会龙语咒文的事情?”
景项感觉这真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她来到这里都只是一时兴起,而对方已经被囚禁在这崖洞里上千年了。
“这说起来就有些巧合了,因为你的关系,前几天一个叫傅弈的小道士捧着一本破书跑到我这里来求教兽息之法。当他说出你的特征以及你施展的千粼之后,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找过来的。哈,这或许就是所谓命运……”
男人轻笑,“谁会想到一个雪狼族人竟可以施展千粼之术呢?”
“这么说来,千粼之术是龙族的招式喽?”
此刻景项已被体内气息冲击的满脸涨红,暗自狠如果可以回去一定要查一查那个叫傅弈的臭道士,没事满山乱跑什么,不把他腿打折她不姓景。
“没错。”
须眉已经变得灰白的男人点头回答。
场间陷入沉默,男人的容貌正在迅的老去。
景项在仔细端详了男人半晌后,嘶哑着嗓子问道:“既然你不是虎族那一位王子,那么,你究竟是谁?”
男人依旧沉默。
“你到底是谁?”
景项的双眼已经开始充血。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狮族的族长吧?”
白苍苍的老人挑动着额头上的皱纹,“其实,兽族中的第一个叛徒是我啊。”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