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耀玲抿着小薄嘴跑进院,一边喊一边凑耳朵上来。
“说你哥艹崔紫雯的事。”
刘三妞不只无耻,还无知。
“我也要哥哥艹我也要哥哥艹……”
崔耀玲以为艹是好玩的事,争着抢起来。
吓得刘三妞赶紧去捂她的嘴道:“死丫头!胡乱说什么!”
崔耀玲看刘三妞的表情吓人,吓得不敢要艹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崔忠义,你给老子等着看你的下场有多惨!”
崔忠杰从堂屋走出来,指着崔忠义家的方向跺脚咬牙道。
崔忠义到家,告诉冯兰兰道:“界石我挪回来了!他一时半会应该不敢再动!”
然后,就着暮色,摸出包里的仿身匕放磨刀石上磨起来。
冯兰兰有点害怕,小声劝道:“吓吓他们算了,你可不要做傻事!”
崔忠义仰脸道:“怕了?你还不知道吧?老实人杀起人来更狠呢!”
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反正就是要说出来。
冯兰兰不吭声了,她想到自己其实也在作孽的不归路上。
晚上,躺竹床上的崔忠义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能在家一时,在家不了一世。
随着三个孩子的长大,他要面临的考虑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最好的办法是带着三个孩子去公社的学校上学,可若那样,也得把冯兰兰带去照顾孩子,这些愿望,都是他现在想而无法如愿的事。
身下的竹床随着他的翻动出声响,灌进冯兰兰的耳朵,就相当然地变成了崔忠义在欲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