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雁二郎出事,你不帮他查案子了?”
“我和吴寻排查了两个时辰,查出几分眉目,似乎是他自家有人作妖。宫里有太后娘娘这个雁家长辈在,无需我再多插手。听闻你睡醒了,我便来接你出宫。”
车帘放下、无人打扰的马车里,晏容时抬手又捏了捏面前漾粉的脸颊:“你的事比较重要。”
应小满也不躲,仰着脸,任他轻轻地捏,只嘀咕着:“雁二郎人呢?”
“应该还在宫里。这回够他忙的,至少半个月没空再来烦你。”
晏容时轻描淡写把话头扯开:“我们已经出宫,不提他了。”
“嗯。”
应小满乖巧地闭了嘴。
伏在郎君温暖的怀中,半醒半醉间的思绪凌乱而跳跃,她的注意力很快跳去另一桩事。
“好事当近。我们的好事快近了吗。”
“快了。还记得入宫时叫你拜见的韩老吗?德高望重,和我祖父的好友。我家中祖父和父亲都已过世,由韩老做主提亲,再合适不过的。”
“可是我爹没把我许给你呀。我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进京报——”
“嘘……不要说那两个字。”
应小满自己也隐隐约约地想起,入宫不好提,恍然闭上了嘴。
车行晃动,两人在马车厢里安静地对视一阵。她的眼睛亮晶晶地,思绪又跳去另一桩被半途打断的事。
“七郎,亲亲。”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今天新章提前了,明天开始还是固定下午5点更新~
[1]参考了《吃一场有趣的宋朝宴席》
最高规格的国宴敬一轮酒换四道菜。次等规格的宴席也有一轮酒换一道菜、两道菜的惯例。
哗啦——一桶冷水浇下。
从井里打出的冰凉凉的井水,怕不够冷,还额外放进许多碎冰渣子,一桶当头浇下去,雁二郎当场蹦得三尺高。
“你娘的……”
雁二郎上前一步就要揪衣襟动手:“晏七,故意整老子是不是。”
周围几个禁军赶紧把人架开。
“二郎这不是能起身了?可见药效被压制,冰水功不可没。”
晏容时不咸不淡地道一句,叫来禁军校尉吩咐下去。
“其他人原地守着二郎。你去寻你的顶头上司吴都虞候,把这里的情况急报给他。叫他即刻领人赶来,把今日宫宴伺候二郎饮食的相关宫人全部拘下待查。”
雁二郎
冷笑:“宫宴还未结束。你这是要闹得众人皆知,叫我丢个大脸了?”
“赶在入宫赴宴的时机下药,背后谋划之人已存了害你之心。把事情压下,强做无事,对你自己有何好处?今日你运气好,周围许多人证。下回你的运气还能如此好?”
不管两人关系如何,晏容时这番话说得有道理,雁二郎闭嘴不言,额头隐隐青筋露出。
晏容时走近两步,循循善诱:“今日时机正好。天时地利人和。不想顺藤摸瓜,把背后害你之人当场揪出,,一时的颜面又算什么。”
最后那句话说的意味深长。雁二郎神色微微动容。他被说动了。
当即冲禁军校尉摆摆手:“快去。”
校尉立刻小跑着去找殿前司都虞候吴寻。
一阵秋风吹过廊子,雁二郎头重脚轻,被冷水强压下的药性又往上涌,附近路过的宫娥落在眼里,各个眉清目秀。
“他娘的……”
晏容时往他身上瞥一眼:“附近有没有空置的偏殿?赶紧给二郎寻个无人的僻静地。你们把门窗都守好了。”
——
宫里的宴席当然少不了酒。
宫宴三十道正菜。一轮上两道正菜,搭一种美酒。[1]
其中许多都是京城人熟知的宫廷名酒。“羊羔酒”
,“黄柑酒”
,“荔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