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当时落入你们手中会不会比在黄裳手中更好,就算他是去救我,也是因为我帮你们了结了白药的痛苦,既如此,又于我有何恩情?就算有恩情,我这个人啊,一向不讲究知恩图报。”
风临无所谓地说着话。
“只要你能救他,条件随你提。”
玄殷沉声道。
“所以,这才是你叫我来此的原因。”
风临了然道。
甲寅重伤难治,是因为中了青易的绵柔掌,一旦中招,刚开始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时间越长越痛苦,到最后会五脏尽碎而亡。木知便中的是这一掌,甲寅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玄殷的救治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
可说到底治标不治本,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哪怕是玄殷,都没有内力。而有内力,又足够强大能治好他的内伤的,只有风临。
可是正如风临所说,她凭什么救人呢?
……
……
“你不是第一个从猎场出来的奴隶,却一定是最强的一个。”
风临走后,玄阳坐在了胄的身边,对他说道。
“我只是不想做奴隶。”
胄喝了一杯酒,看都没看一眼玄阳。
“没有人喜欢做奴隶,但却有人生来就是奴隶。”
玄阳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了书桌上那些写的歪歪斜斜的大字说道。
胄的眼神变得冷漠了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危险,仿佛暗藏着无限杀机。
“你很冷静,如今既然找到了活下去的方向,想必不会像杀钱满仓那样随随便便了结了我。”
玄阳将手中的纸随手一扔说道。
“你来嘲讽我?”
胄轻声问。
“不,我很佩服你,也要恭喜你。”
“嗯?”
“佩服你不要命,恭喜你豁出命后一飞冲天,来到了世界的最高处。”
玄阳说着端起酒杯遥敬,一饮而尽方又说道:“你将见到这个世界真正的疯狂。”
“我只是一个奴隶,没那么大的野心。”
谁知胄回他的却是一句自相矛盾的话。
“拥有奴隶的‘小心’比当权者的‘野心’的确要安全得多。”
玄阳指了指桌上的字,又说:“短短几日,你进步很快嘛!”
“哼,明褒暗贬。”
胄冷嗤一声。
“成语用得也不错。”
玄阳说:“你猜风临日后想做什么?”
“不知道。”
“你可是要跟着她干,就不关心一下?”
“跟别人干就是要省自己的心,那我瞎操什么心?”
胄反问。
“哈哈哈哈!你可真有趣儿。”
玄阳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