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面前这小姑娘摆出一副偷了腥儿的小猫崽的模样后,他的心情也随其开朗起来,似有一道阳光破窗而入直达心扉。
瞅着对方笑意盈盈,
采花贼忽地心头一跳,身子一抖,急忙低下头将银票折好藏好,慌乱之中尽显手足无措。
探花郎挑了挑眉,眸色沉沉地看着一身粗布麻衣的采花贼,恍惚间又想起自家二叔在信里写的:
“我们顾家儿郎啊,对外自然是需克己复礼保持风度……,然对觉得能成为自己夫人的人,则尽管大胆些放开些吧,反正以后也会同床共枕的。”
面部表情一瞬间有点难以言喻,随即又忽地笑开来,片刻思忖之下他就想通——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呐。
怪不得,
二叔他…能成功抱得萧玉归。
又仔细地想了想…唔…前辈的经验实属宝贵。
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
他与她之间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再亲近些又何妨?
再者,这邻里之间的,关乎他俩的流言蜚语早说开了。
顾祁瞥了眼勉强镇定下来的尤西宝,见她埋着脑袋不吭声的样儿……
……只觉好笑。
鹌鹑,
还是乌龟?
他希望她能破壳,一如当初压着他挑着他的下巴对他说:
“我自然是你的解药。”
那时候的她女儿家的媚态与霸气交错矛盾,也让他在桃花散的作用下更添燥热,就恨不得与之放荡共赴巫山。
探花郎心里百转千回,他不知道的是采花贼不过是低头看鞋面上的绣纹罢了……,没有人知道,浪子淫贼是个爱鞋如命的女人,她可以穿破衣服破裙子,唯独不能穿不好看的鞋儿。
——啧——
这双鞋儿真真好看极了。
:)
“你若做了顾夫人,手里握着的银票可不止这么一星半点儿。”
顾祁弯下腰,执起尤西宝的手,软绵绵的,他一个没忍住,就捏了捏。
他的话算是承诺,寻常人家的姑娘听了,按柳江所言,他便是不说话站在远处望着她们,她们也会涨红了脸。
只是,探花郎想——
这姑娘恐怕又要出乎他的意料了。
闻言,尤西宝抬头,视线猛地与男人撞上。男人没有错过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罢了……
“你是贪官?”
尤西宝歪着脑袋扬起眉问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探花,实乃大周朝之辱呀。”
“………”
顾祁笑地勉强,啊呀,更气地想骂人,“哼。”
想拂袖离去,又舍不得这双如玉葱般的手……
到底是才开了荤,对女儿家的一切皆是好奇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