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寻霜听话的走到沙边坐下,闭上眼,微微仰起头。
好乖的样子。
沐汐清装作面无表情,指尖轻柔地挑起女人耳边的碎,挑到耳后,防止沾染到多余的药膏。
她弯下腰,莹莹冷香随着风飘浮,钻入她的鼻息。
沐汐清的皮肤太过敏感了,随便一句话,一个举动,就可以挑起那根敏感的神经,从而使整个人都变得滚烫。
“可以了。”
沐汐清系好绸缎。
段寻霜“嗯”
了声,很平缓的陈述:“是我昨天的话让你为难了吗?”
沐汐清听见血液在经脉中流淌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想要说“没有”
。但她现在的行为却又实打实的表现出了自己的为难。
卧室一瞬间安静下来,两人都不话说,只余下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风过树梢的“沙沙”
声。
不知过了多久,沐汐清下定决心般,她背着窗外的光,影子被拉出长条形:“昨晚我想了很多。”
从段寻霜卧室出来后,她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尝试在脑海中唤醒沉眠的记忆,可无论怎么回忆,都无法想起。
以段寻霜的性子,她不屑于撒谎,也没必要对她撒谎。
只是,她不知道段寻霜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些问题我还是无法理解。”
沐汐清目光停留在沙上的抱枕上。
“你说你关注我很久了?”
沐汐清将昨晚理出的一点头绪问出,“既然你当初因为我在宴会上躲避你而不再靠近,那为什么后来又选择我作为你的联姻对象?”
“只是因为想要找个人照顾你吗?”
“不是。”
段寻霜否认,“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那段时间,她情绪低落,整日闷在卧室中,不愿见任何人。所有的色彩在她眼中都是混沌的。
唯一能让她感到欢喜的,便是段宁等人时不时告知的沐汐清近况。
可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段宁传递沐汐清消息时开始变得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段寻霜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在她的再三逼问下,段宁终于吐出实情。
自从沐汐清母亲离世后,沐汐清成为了沐家谁都可以欺负的存在。沐丰安虽然维持着表面的慈父形象,但背地里,竟然开始为沐汐清物色起了婚嫁对象。
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沐丰安为了能让他的公司更进一步而挑选出来的合作对象,至于他们的长相,习性,沐汐清嫁过去,会不会幸福,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她知道吗?”
她知道这件事后,只问了段宁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
段宁观察她姐的脸色,“沐丰安伪装的很好。”
“加派人手,把沐丰安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