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一对欢喜冤家,谁都看谁不顺眼,只要一待在一丝,就会吵的热火朝天。
达奚津扶额,这人出去一段时间,竟然胆子变大,在外面到底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让她敢跟三哥这样叫板?
“你刚刚说外面乱,是怎样的乱?”
他怕自己在不开口,这两人就会打起来。
凌舒黎小嘴无声的骂骂咧咧,但还是坐了下来,“特别乱。”
抿了抿唇,脸上嬉闹的神情也换上了愁容,“斗兽场我可以理解,但斗场我不理解。”
几人异口同声,“斗场?”
他们被困之前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奇形怪状的名字。
她把自己所听到的全都和盘托出,“是,听老于说,那是一些罪大恶极之人被废了修为之后以肉身相搏,赢了十场能减轻罪行,赢百场能得以解脱,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嘭……
三双拳头砸在了桌上,“背后之人是谁?”
达奚煜眼尾染上了微红,那是气的,父皇在位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不过几年过去,皇城竟然乱成了这样。
他摊了摊手,“我知道那是权贵的消遣地,至于被背后之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别说我,就是老于他们潜伏多年也不知道,那人实在是太神秘了。”
“查,只要是人为,就一定会有破绽,我封国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败类出现,这不是在丢皇族的脸面,而是在丢全国的脸面。”
罪大恶极杀了就是,何必要这般废尽心机的羞辱人。
人都是有尊严的,把人的修为废了,就是在践踏人家的尊严,废去修为的人连活下去额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让他们以肉身相搏。
还连赢十场,甚至百场,几乎不可能做到,都会在中间抖不过而死去,倒不如给他们个痛快。
背后之人这么做,不过是拿这些将死之人寻乐,死与不死他们根本不在乎,享受的是皮开肉绽的纯肉体搏斗。
凌舒黎感受到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硬着头皮说:“额,还管什么国家脸面,还管什么被困之人,自己就是被困之人,连你们都等着被解救,又有什么人能够去解救那些活在深渊中的人?”
没有了。
“要是纵容这一切发生的人没有倒台,那些人永无宁日,而能够推翻这一切的人只有你们,可你们自身都难保,处在深渊里的人只有一个结果,拼仅自己最后一丝力量,博取那些无良人的欢愉。”
做的不好有可能永远也下不来台,哪怕下了台,还有可能被打。
众人都低下了脑袋,是啊!他们自身都难保了,还哪有余力去管外界的事。
唯一能够出入这里的人,又只是一个小小的灵师,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外面有人配合,在没有高修为者带领之下,他们也只有去送人头的份。
众人的心情十分落寞,这坚硬无比的血封阵,将他们所有的生机都隔断。
桌面安静如鸡,只留下众人浅浅的呼吸声,她知道,他们心里肯定在难受,但那又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困在这里的又不是自己。
想了许久之后,依旧没有想到妥善的办法,几人颓废了,终究还是吃了出不去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