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说。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对不起。”
我一直在和他道歉,像是要将很多年对他的伤害都在这一刻公之于众,安静的接受他的审判。
但我知道许宴不会审判我的,他只会爱我。
第一次,我深切的感受到了许宴的爱意,是和我一样炽热的。不对,他好像还要更爱我一些。
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我想,我永远也不能离开许宴了。
“明天我陪你去做心理咨询好不好?”
许宴问我。
我点点头,抱着他不说话。
“我在网上查了查,网上说心理问题每个人都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只要及时疏理就好。”
许宴把玩着我的发丝说。
“你还查什么了?”
我问他。
“我还查了如何很好的和抑郁症患者相处?”
他说。
“网上怎么说的?”
我又问他。
“虽然网上说的很专业,但我还是更坚信我自己的做法。”
许宴说。
“好吧,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说。
许宴嗯了声,抬起头来盯着我看。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我有些不自在的问他。“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好像有好几天没亲过你了。”
许宴盯着我的嘴唇说。
我躲开他的目光,有些害羞的说:“你想亲就亲,反正我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行。”
许宴笑了声,亲了下我的嘴唇,说:“真乖。”
他只亲了下我的嘴唇,这万万不能满足我。毕竟,我们已经有几天没有亲热了,我想对他做的可不只是亲一下嘴唇而已。
我捧住许宴的脸,将他往下压,抬头亲上了他的嘴唇。许宴一只手圈住我的后脑勺,更深的回吻我。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做爱,我会更喜欢和许宴接吻,或是牵手与拥抱,类似这种很纯爱的行为。但是对视的话对我来说是个比较艰难的举动。
如果我和许宴对视的话,我猜,用不了几秒我们就会亲在一起。不知道是许宴眼里的感情太过炽热还是我的,总之,我永远无法什么都不做的与许宴对视。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嘲笑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和许宴躲在被子里相互抱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
用的我很喜欢的睡觉姿势。许宴侧躺着,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拖住我的背,将我整个人严丝合缝的抱在怀里。
这种姿势显得我很无理取闹的样子,就像是躲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孩。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我是许宴养大的,在我心里,他是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存在。
就像是我们的这段畸形的不正常的关系,即使会被人诟病,但也没关系了。
毕竟许宴很爱我,我不能让他伤心,所以我也要很爱他。这不是选择题,是我心里早就有答案的必答题。
就算是有人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离开许宴,我也不会那么做了。毕竟,我已经有了一次离开他的念头,最终以失败而告终。所以,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坐在心理咨询室门口,许宴坐在我旁边。
我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例如初三那年的暑假一样。一样的无助与害怕。
突然,我的手被握住了。我转头看向许宴,正巧与他四目相对。
许宴与我十指相扣,冲我笑笑,说:“结束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朝他点点头,直直的盯着他与我十指相扣的那只手。
我想,还是和那次有些不一样的。
坐在心里咨询师对面,我的内心莫名的感到很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宴在外面等着我的缘故。
我的医生是许医生,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让人看着很舒服。
整整两个小时,他一直在不停的问我问题。
最初,我是很排斥的,因为他问的问题全都是我不想回答的。
但后来,我就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心,因为他说许宴就是怕我出现这种行为才会让他来当我的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