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他开口的声音很淡。
似乎没有一丝的感情。
今天被阮南南折腾的够久,昨晚又被他折磨了一晚,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去与他争执,所以,我乖巧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宵夜。
尽管吃得很慢,但碗里的面条,终有吃完的时候。
吃完最后一口面,6宴臣伸手过来拿空碗,我下意识吐了句,“谢谢。”
6宴臣挑眉,“谢我帮你解围,还是谢谢我帮你洗碗?”
我瞥了眼他手臂上的伤,伤口上的血已经干涸了,而我的思绪一直围着姐姐转,都忘记为他叫医生,而他自己似乎也没在乎手上的伤。
我起身,从床底找出医药箱。
拿出腆酒,还有纱布,消毒药水时,6宴臣已挽起了衣袖,将受伤的手臂送到我面前。
沾了棉签的腆酒,轻轻覆在伤口处,尽管我动作很轻,空气里,还是传来男人重重的呼吸声。
我觉得我该郑重向他道谢,然后,我听到自己说,“6宴臣,谢谢你,不过,你不该为我挡那个瓶子。”
6宴臣身上的气息变了,眉眼间的怒意,直接喷,“如果我不伸手挡,恐怕现在,你的脑袋已开瓢,阮深深,你是该好好谢谢我,你说,这世上,还有像我这样的男人吗?明知道你与萧逸之间有不可描述的事情,我竟然还屁颠颠的跟着你跑过去……”
他舔了舔红润的唇瓣,“我简直……自找罪受。”
他的话,充满了自嘲的味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吐出一句,“误会,姐姐误会我,也就算了,你不能误会我。”
“不过,我刚才在母亲面前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6宴臣向来是个敏感的人,他知道我的意思。
“是那句,你不论如何,都不会与我离吗?”
我点头。
灯光下,6宴臣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的情绪忽然就不好了。
“阮深深,我知道你是哄你母亲的,但是,这婚,如果我不同意,你离不了。”
他的语气,霸道又笃定。
第一次,我想心平气和与他谈。
“我们之间,夹隔了太多的事,你与倪雪,有过一个孩子,而现在,我……”
6宴臣的巴掌拍在了琉璃台上,“那又怎样?”
“我与倪雪,没有孩子,而你与萧逸之间,如果你心里没有他,那个孩子,也不是事儿。”